事实上,权知遥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涂不好。
不过,贺庭舟愿意代劳,她也乐得轻松自在,毕竟涂指甲油确实是一件很需要耐心的事情。
权知遥不讲究这些,所以其实她自己看不出来,这种颜色和那种颜色之间有什么不同。
“好了”,贺庭舟吹了吹,把指甲油放远了些,抬起头,直起身子的时候,还是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而且权知遥能清晰听到他伸懒腰时骨头的咔咔声。
权知遥笑,“辛苦啦。”
“好看”,看在贺庭舟这么辛苦这么耐心的份上,权知遥还是将手举到面前欣赏了一番。
贺庭舟笑了笑,将指甲油放回去,却又拿了另一个颜色出来。
他手垂下,拍了拍权知遥的腿。
“嗯?”权知遥有些不解,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了。
“不……不用了吧?”权知遥后退几分,坐得离他远了些。
“送佛送到西啊”,贺庭舟笑得理所当然,而且在他的笑里,让权知遥有一种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的错觉。
贺庭舟直接将她的脚给抬起,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贺庭舟给她涂了手指甲也就算了,脚上,权知遥总感觉过了点,脚上太隐私了。
贺庭舟似乎能看出她的焦虑,从茶几拿了本书丢给她,“靠着看会书吧”,顿了顿,用继续道,“你刚才不是说给我小费吗?那这次可得多给点。”
权知遥靠着了,也翻了书,但也没有真的看进去。
好在贺庭舟的动作不是慢悠悠那种,没几分钟就给她弄好了。
“来,给我”,贺庭舟将指甲油瓶盖上,然后推到茶几的另一边,他朝权知遥伸了手。
在权知遥的不解里,他直接将她手里的书给抽走了。
“反正你也不看,我扇扇”,贺庭舟在用书在扇她的脚。
权知遥看着贺庭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而是贺庭舟比较自在,若无其事,像聊家常一样的又开口了话题,“礼服,你喜欢什么款式的?颜色什么的有没有要求?”
还是在为酒会而准备的事,他希望带着权知遥体体面面的出现。
“一会去找找看”,权知遥指了指自己的脚,意思一会干了去找。
“你衣柜里的衣服都不太适合,我给你买新的”,顿了顿,贺庭舟又开口,“你要是有什么款式颜色要求,你就现在跟我说,要是没有,我就按我自己之前的想法了,明天就能送来。”
“什么?”权知遥诧异于贺庭舟做事的效率,皱了皱眉,又不解,“明天送来,你都不知道我穿多……”
权知遥想说他都不了解她的尺码,但是话并没有说完,因为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贺庭舟抱着她的那一下。
“呵呵,贺总,你长了嘴的吧?不能直说?”权知遥冷哼了几下,有些无语。
“我没说吗?”贺庭舟反而显得无辜,笑了笑又开口,“那可能是抱着你的时候,光顾着听你心跳了,忘了说了。”
“贺庭舟你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权知遥气得将自己的脚收回,收回的时候还忍不住照着他的大腿处踢了一脚。
她从沙发起身,然后光着脚,直接小跑回自己房间,将门用力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