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打开了地狱之门的入口。
真到那种情况,说是世界末日也不为过。
三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在路边打了一辆车,前往云影镇。
梦境空间。
此时的苏远还不知道,那个曾经在河对岸被他竖起中指挑衅的红嫁衣厉鬼,可能马上就要翻山越岭来干他了。
他站在天秤边缘,低头看着趴在铁盘上惊魂未定的冯保罗。
“这场游戏的主题是,罪恶的称量。”
也就是说,现在在场的所有人里,这个把农药卖给徐恒月的年轻人,才是罪恶最重的?
暂时而言是这样。
因为在不同的讲述中,其他人都是好人。
苏远觉得冯保罗的罪应该是最轻的,因为他说的的确没错,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要自杀,那与用什么方式无关。
总不可能跳楼自杀,然后去找建筑工人或是开发商算账吧?
他做的唯一错误的一点,就是讲述时的那句话。
“因为打游戏没想太多,等发现不对时,那女孩已经走远了。”
这完全就给人一种,好像如果你及时发现,女孩就不会死,所以一切都怪你的感觉。
有些极端的受害者家属是盲目的,情绪激动的他们会牵连到每一个有关系的人。
就像经常在医院上演的医闹,有的病人家属甚至会拿刀去砍主治医师。
如果你的医术在高明一点,是不是就把人救回来了?
这种人根本不会去讲道理现在注视着他们的主办方,也就是灵媒,就给到苏远这种感觉。
真正救到冯保罗的还是他情急之下的那几句话,成功把主办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他们这些人身上。
【请开始讲述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徐恒月时发生的情景不得撒谎。】
随着这行血字消散,新的一轮讲述开始了。
这一轮讲述的顺序,和上一轮一样。
第一个发言人还是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徐恒月打工便利店的老板。
“最后一次见面啊”
与第一次讲述不同的是,他脸上的横肉都挤在一起,看上去非常紧张,就连说话也吞吞吐吐:“也是上个礼拜吧,具体哪一天记不清楚了。”
“前一天晚上本来应该是徐恒月值夜班的,但她却没有来,打电话也不接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看到她。”
“见到她之后也没说什么她在店里拿走了自己的东西,然后就走了就是这样。”
话音刚落,刺耳的铁链摩擦声响起。
中年人所站立的天秤开始缓慢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