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我说不着啊,你该让二叔去走动一下,或者你问问我父亲,再不济,你找祖母,她最疼二妹妹了,不会看着二妹妹入火坑的。”沈玉芙云淡风轻道。
沈玉芙说的人里,唯有大伯能指望上。
她那个男人,日夜不着家,也就是因为将军在家,他不敢回来要钱,自己在外边怎么疯玩都不回来,沈吴氏也不求他能为家里做什么,不回来折腾自己和孩子就不错了。
老太太又能有什么办法。
为今之计,那就去求求将军了。
但刚出门,沈玉芙还是劝了声,“皇上金口玉言,是不可能收回的,我父亲也不会为了你们去触怒龙颜。”
沈吴氏当即顿住了。
皇上赐婚,谁能更改,违抗圣旨是大罪。
沈吴氏一下子跌坐在地,低声哭了起来。
沈玉芙实在看不下去了,又道,“他只是被皇上扣在宫里,又不是发落了,再说,他犯的事又不至于贬斥,他依旧会是尊贵的皇子。”
闻言,沈吴氏这才止住了哭声,“真的不会被贬为庶人吗?”
“你以为皇子是能随随便便就贬斥成庶人的吗?”沈玉芙无奈。
沈吴氏回到西苑,沈玉荷着急上前追问,有没有办法不嫁。
沈吴氏也只能轻声安抚道,“不嫁是不成的,芙姐儿说,这是圣旨赐婚,没有办法。”
沈玉荷闻言一怔,伤心的坐回凳子上,再看向沈吴氏,“你没去求求大伯吗?叫他想想办法。”
“芙姐儿说的清楚,没有办法,去了也白去。”沈吴氏又安抚道。
“又是她说,我不愿意做武淮王的侧妃,他这样的无耻之徒,谁愿意给他做妾,我不嫁!”沈玉荷怒吼道。
沈吴氏已经没有早上那么着急了,拉着她坐下,想好好安抚,温和道,“外头只是传言那个戏子纠缠王爷,又不是他主动招惹,皇上顶多训斥王爷,不会贬斥,你嫁过去,还是王爷侧妃。”
“又是沈玉芙说的吧?”沈玉荷冷笑的看着沈吴氏问道。
“谁说的重要吗?重要的是,武淮王不会成为庶民,男人嘛,就是风流些而已,你照样是皇上赐婚的侧妃。”沈吴氏淡淡道。
沈玉荷咬着牙,看着母亲这般市侩的嘴脸,心里失望。
等着吧,她不会嫁给武淮王的。
下午,沈玉芙收到消息,六月初八是皇上寿诞,让她要入宫贺寿。
连同带来的消息有关姚氏,萧琮璋已经查到了几年前姚氏买药的医馆,那个黑医馆,几年前出了事被查封,关押的关押,驱逐的驱逐。
萧琮璋用自己的人脉,替她找着人了,现在被关押在定安王府里。
沈玉芙立刻就让人准备了马车,穿着男子的衣服就去了定安王府。
管家立刻将她引到内屋,萧琮璋正在与人商议事情,没想到她这会儿过来,只好临时中断,让那些人走了。
“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我不是说了,过两日在安排你审问吗?”萧琮璋问道。
“我要现在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他伙同姚氏,给我母亲下了药。”沈玉芙有些激动,每每想起母亲是自尽而亡,沈玉芙就气郁难消。
现在有月心作证,这个黑心大夫一块指证姚氏,父亲还能包庇吗?
沈玉芙是一定将姚氏杀了的。
“你也别急,人我就关在牢里,跑不了的,何必急这一刻呢。”萧琮璋温和劝道。
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审问下来,她回去也差不多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