屌丝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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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投毒案（七）

于大勇被抓到的时候已经如一只受惊之鸟，脸色苍白，带着条条血痕，蓬头污垢，衣衫褴褛，想像得出这一天他是如何在这山中抱头鼠窜。

从鸡鸣山押回衙门的路上，玉县的百姓站在街道上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一些人手里还拿着家伙，要不是捕快们拦住，于大勇怕是要死在半路了。

不知是谁从人群中扔出一块石头砸在了于大勇头上，于大勇参加了一声：“哎哟！”

接着鸡蛋、土豆、菜叶子都开始一股脑的飞过来了，边上押解的捕快也跟着遭了殃。

进了大堂，捕快让于大勇跪下，于大勇一路上早就被百姓打的丢了半个魂魄，再看见陆青云威严的坐在大堂上，吓得直接瘫倒在地，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武阳踢了他一脚，怒骂：“你既然是个胆小如鼠的草包，又是哪来的胆量干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于大勇嘴里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没了声息。

武阳拎起他的脑袋一看，像是晕过去了。

“大人，他晕过去了！”

“估计是吓破了胆，又在山上逃命了一天，先找个大夫看一下，等醒了再审！”

衙差抬着于大勇，从于氏的牢房前经过。

于氏见到双眼紧闭浑身破败不堪的儿子，被人抬着草草地扔进了牢房，她发疯似的拍打着牢门，嘴里大叫：“儿子！儿子！你们把我儿子打死了？我要跟你们拼命！谁敢动我儿子一下，我让他死！……”

从于家母子两人身上和家中都搜出了不少量的砒霜，加上有村民见过于大勇在河边出现过，于氏又是在店里抓了现行，基本就能确定这对母子都参与了下毒，剩下来就是供词了。

可于氏一直在牢里发疯一样，满口咒骂，直到大夫来给她儿子看病她才消停。

于大勇身体没有大问题，就是心力交瘁加上饥饿恐惧才导致的昏厥，很快就醒了。他一醒来就冲着于氏哭喊着：“娘！快救我出去，我怕死了……”

于氏趴在牢门上安慰儿子：“别怕啊，他们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玉皇大帝很快就会收拾他们了！他们会有报应的！再忍忍我们就能出去了！儿子再忍忍!我们的日子就快要出头了！”

狱卒把母子两人的对话报给陆县令，袁清觉得于氏话里有话，她把于氏从牢里提了出来。

于氏嘴里还是一直不停地咒骂着，谁敢动自己和儿子一下就会遭到肠穿肚烂的报应。

袁清呵斥了几次不见效，让沈泰来直接一盆冷水泼她头上，水浇透了她的衣服，冻得说不出话，这才安静了下来。

袁清问：“为什么要四处投毒残害无辜？”

“那是在清除业障!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于氏咬着牙，不知道是冻得还是恨得。

“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那你说说他们做过什么要得到这样的下场？”

于氏目露凶光：“哼！他们做过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上天知道！”

“那些牲畜也干过缺德事？被你毒死的婴儿才不足半岁，又犯过什么罪？为什么又要到我娘的面馆来投毒？”

现在已经是入秋，于氏抵抗不住一盆冷水，现在已经是浑身发抖，她缩在地上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但口中又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清她在念什么。

于大勇跟他的名字相反，是个胆小、心智不是十分成熟的人，在牢里一直不停地哀嚎叫娘。袁清有意地把于氏安排到了别处，于大勇见不着自己的母亲变得更加焦虑，两天后袁清见时机差不多了再次提审于大勇。

于大勇嘴里不停地问：“我娘呢？我娘去哪了？”

袁清道：“你娘没跟你告别吗？她早就回家了，她把自己下毒的事都说清楚了，我们就让她回去了。”

于大勇愣了一下，回答道：“我不信！她回去也会带着我的，她说过不会丢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