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蜷缩成虾米,歪在枕头上不断呜呜咽咽的抖动。
床单上全是沈知之的东西,真不知道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景泽谦走过去,除了绳子,他把其余的一切都拿掉。
眼罩被取下的一刹那,景泽谦看到的是一双泪光闪烁,但却没有温度的眼眸。
他从来没见过沈知之这么冰冷的眼神,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用目光剐了他。
景泽谦本不希望沈知之变成这样,可为了能锁住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知之瞪着他,咬牙抽气道:“景泽谦,我恨死你了。”
景泽谦无视他的话,直接拽着他身上的绳结,把他从床上拖下来。
自己坐在单人沙发上,摁着沈知之的肩膀跪在面前,抬着他的头问:“你今天为什么不吃饭?”
沈知之:“你把我绑成这样,你觉得我吃得下?”
景泽谦亲了亲他的额头:“沈知之,你可以恨我,但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
“你每天这样折腾我,就不是在作践我的身体?”沈知之付之一笑,“景泽谦,是不是把我玩儿死了,你就高兴了。”
景泽谦的脸色瞬间阴晦下来,他的手指上移,捏开沈知之的嘴唇,语气淡薄:“既然你不喜欢吃饭,那就做点别的事吧。”
……
“咳咳咳……”
沈知之被揪着头发,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他的眼角滴落泪珠,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间弥漫,无论怎么抵抗,都摆脱不了束缚。
景泽谦把手伸向沙发旁边的小方桌,给自己倒了杯罗曼尼康帝红酒。
这瓶酒是刚从冰块里拿出来的,还很冷,倒在杯子里冒着寒气。
他轻轻摇晃着高脚杯,小酌一口,觉得索然无味,就把杯中的酒倒在沈知之的身上。
皎白的衣衫被红酒染透,有种妖艳的美感。
不知为何,景泽谦特别喜欢让沈知之身上带点红,鲜血也好,红酒蜡烛也好,好像这样就能调动起他最畅快的舒适区。
红酒流进脖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沈知之报复性的咬了景泽谦一口。
景泽谦皱了皱眉,抬着沈知之的脸:“小奶猫都学会咬人了。”
沈知之又去咬他的虎口。
景泽谦也不恼,只是拎起沈知之,把他按在了小方桌上,拿起酒瓶,将剩余的酒全部倒给了他。
他一边给沈知之的嘴巴里灌酒,一边问:“还敢咬人吗?”
沈知之忍受着肚子里灼热的酒液,颤抖道:“景泽谦,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景泽谦手下一顿,神色暗沉:“我知道,我没把你当成过玩具。”
在他眼里,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妻子,他的爱人,从来都不是玩物。
就连他对沈知之做得这些,除了失去自由,都是在他承受范围内,还能被爽到。
景泽谦不清楚沈知之为什么不喜欢。
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到一边,摁着沈知之的肩膀,吻着他的脖颈。
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腺体上,沈知之浑身一个激灵,红酒淌了下来。
景泽谦用牙齿轻轻磨着他的腺体,一字一句,情难自禁:“沈知之,我爱你。”
这是他头一次,用这么深情的语气,对沈知之说直白的情话。
好像在告诉他,不要害怕,不要离开,我一直在爱你。
只是,这句“我爱你”跨越了将近二十年,却是沈知之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