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钱已经悉数付清了。”
慕姝瑶淡然回禀,对张婆子的精明之举颇感满意,赞赏之余,心中对接下来的布局更是信心满满。
随后,慕姝瑶吩咐人将手中的花卉暂且放置于地面,待田嬷嬷也将怀中的花盆轻轻搁下时,她语气平静地道:“田嬷嬷,请随我来。”
田嬷嬷心头一紧,仿佛预见了即将来临的风暴,暗自哀叹:“完了,这回怕是要秋后算账了!”
尽管内心忐忑不安,田嬷嬷仍强作镇定,跟随着慕姝瑶的脚步步入屋内。
只见室内布置雅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外面的喧闹形成鲜明对比。
慕姝瑶坐在桌前,面容依旧温和,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田嬷嬷曾言,你那亲戚所种的花与市面上的截然不同,不妨详细说说,究竟是怎样的不同之处呢?”
此话一出,田嬷嬷顿时如临深渊,她那信口雌黄的借口,在慕姝瑶面前如同透明,无处遁形。
慌乱之际,田嬷嬷猛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慕姝瑶设下的考验!
片刻挣扎后,田嬷嬷最终跪倒在地,泪水涟涟:“世子妃,老身知错了,今后绝不敢再造次,望您大发慈悲,饶恕老身这一次!”
面对田嬷嬷的恳求,慕姝瑶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冽的严厉:“田嬷嬷,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今日购花,你可曾算过共需多少银两?”
田嬷嬷心惊胆战,哪里还敢去细算那数额,她满脑子只想着如何度过眼前的难关。
“世子妃,求您这次饶了老身,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田嬷嬷磕头不止,声泪俱下。
然而,慕姝瑶并未因此动容,她的语调冷峻,一字一句,犹如冰锥直击人心:“今日所购花卉总计不过一百五十两,田嬷嬷竟狮子大开口索要千两,真当我好糊弄不成?”
“你可知晓,若此事报官,以往私吞的银两,你也得一一吐出?”
此言一出,田嬷嬷已是涕泪交加,脸色苍白如纸,那眼角的皱纹似乎在一瞬间加深,述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当下的绝望:“世子妃,家中尚有年迈的母亲需要奉养,还有两个待娶亲的儿子和一个待嫁的女儿,嫁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求您看在这份上,饶了老身这一次,今后我定当洗心革面!”
正当此际,刘管家适时出现在门边,慕姝瑶向他递了个眼神,刘管家会意,走上前来。
“她说的是否属实?”
慕姝瑶低声询问。
刘管家略一点头,肯定道:“句句属实,无半点虚假。”
听罢,慕姝瑶沉吟片刻,给出了决定:“过往之事,既往不咎,但田嬷嬷之错不可轻易放过。鉴于您年事已高,今后可在府中承担些轻松的杂务,采购事宜不得再插手。”
“另外,今日须对田妈妈杖责二十下以示警戒。”
“田妈妈,对此有何异议?”
田妈妈虽年近半百,但由于长年累月的辛勤劳作,身体硬朗,对于区区二十杖刑,她倒也不甚在意,连忙点头应承:“没有异议,多谢世子妃的宽容与厚待!”
“既然如此,杖责便在前院执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