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巧妙地掩饰了她真正了解朱小娘的原因,同时也展现了她作为一个世子妃应有的敏锐与智慧。
但实际上,她更在乎的是萧缙……那些珍贵的财物,宛如秋日林间散落的金黄叶片,一件件、一桩桩,都不经意间滑入了萧缙那宽厚而深邃的掌握之中。
“原来如此。”
萧缙的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似乎对这一切早已了然于胸,没有多余的盘问,只是简单回应道,“你已经有了办法,我就不再插手了。若是途中遇到什么阻碍,或是需要我的力量,尽管直言。”
“行。”
如画的应答简洁明了,其中蕴含着对慕姝瑶计划的信心。
等到萧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如画便开始有条不紊地在王府内传播起临福楼经营不利、连日亏损的消息。
她轻巧地穿梭在仆人间,每句话都像是不经意间的闲聊,却又如种子般迅速生根发芽。
消息如同春风中的野火,迅速蔓延至朱小娘的耳中。
“亏损了?”
朱小娘秀眉紧锁,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回想起昨日临福楼门外车水马龙的热闹景象,不禁喃喃自语,“不是听说临福楼的生意比往日还要红火吗?怎么会亏损?慕清晚,她究竟在做什么?”
“快!去把她给我叫来!”
朱小娘的声音因急切而略显尖锐,吓得身旁的丫鬟连忙躬身应声,飞也似地奔向慕清晚的休息之处。
踏入芙蓉院,慕清晚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纤手轻轻掩住小巧的鼻翼,眉宇间透露出明显的不悦。
许是因为朱小娘长期服用中药,那浓厚而复杂的药香几乎渗透了每一寸空气,让人难以呼吸。
踏入屋内,慕清晚才勉强放下了掩鼻的手,双眼微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娘亲召我何事?”
与两天前接手酒楼时满脸的讨好与谄媚相比,此刻的她判若两人。
朱小娘心中的怒火本就被亏损的消息点燃,此时更似被浇上了沸油,“临福楼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为何会亏损?”
“就这事?”
慕清晚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轻轻撇了撇嘴,“不过是策略罢了,为了让客人尝到临福楼的美味,自然得暂时牺牲一些利益。那些食客一旦被我们的菜肴吸引,哪里还会记得福锦楼的滋味?儿媳可不相信,福锦楼的菜肴能胜过临福楼。”
这话朱小娘虽然认同,但心中却更为钱财之事焦虑。
“到底亏损了多少?”
她强忍怒意,沉声问道。
慕清晚漫不经心地抛出一个数字:“昨天大约是两百多两,今日的损失还未统计。”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