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青竹双修之后,玄真经功法和阴阳术功法完成了融合,刘小楼在打通经脉上每一处穴位的速度都快了两分,一年下来,足厥阴经十四处穴位,已经打通了大敦、行间、太冲、中封、蠡沟、中都、膝关、曲泉、阴包等九穴,虽然没有头一次双修开窍那么神速了,但依旧是远远快过当年的自己。
此外,剑芒的修炼也是他始终关注的重点。
哪怕是在金庭山炼制阵盘其间,在往返奔波于各处地火穴口之时,只要身边无人,他就会将真元灌注于三玄剑上,苦修剑芒。经过不懈的努力,剑芒也从一年前的寸许长,长到了现在三寸多长,进步极为明显。
只是令他无法理解的是,剑芒依旧很细、很软,和去年刚出剑芒时相比,依旧像一根草茎——长大了一些的草茎、柳枝、藤条……
好在锋锐更甚往昔,长了以后也挺好用,颇有一点软剑的架势,只是这么一直软趴趴的,总觉得有些拿不出手。
当真是奇哉怪也!
不管怎么说,入赘苏家这不到三年里,自己连续破境两层,由三层提升为五层,且五层修行进度过了大半,速度算得相当快,大部分原因就在于不缺灵石。
不用为灵石而奔波忙碌,经常吃灵米、饮灵酒、尝灵鱼灵虾,修行安稳而无大险大忧,这就是入赘苏家的好处。
可惜,还没去过神雾山后山,至今没见过苏家豢养的神兽水蛇凫,听说是一种水系灵兽,幼蛇生下来便具备基本的水系神通,可与炼气中期修士争锋,长成后有炼气后期修士的实力,佼佼者甚至可与筑基修士一战,是苏家立世的重要依仗。
这些水蛇凫喜好生活在神雾山后山的白龙潭中,以潭中九孔菱为食,兼好金须龙鲤和鳌虾、大蟾蜍,它们吃不完的金须龙鲤和鳌虾、蟾蜍等,才被苏家捕来自己食用。
刘小楼是被禁止进入后山的,但大白和小黑都曾经溜进去过,有一次大白被小黑驮在背上带回来时,冻得跟个冰坨子一样,被刘小楼烧了锅热水煮了片刻,才缓过劲来。
算下来,离三年之约只剩三个月了,自己应该是没有机会去后山一睹水蛇凫的真颜了,不仅是水蛇凫见不着,他身处晴雨芙蓉园中,连苏家人都见不着,除了每日餐饭有厨下仆役按时送来,几乎没有人苏家人过来看他一眼。
刘小楼对此倒也没什么想法,苏家人不见他,他还不愿见苏家人呢!
当然也非所有苏家人,除了酥酥外,不是又多了个愿意认自己的小舅子么?
“这是什么法器?”苏泾呆呆看着身上的绳索,只觉所有穴道上的真元都在往外流逝,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又有些惊惶。
刘小楼当然知道自家宝贝的厉害之处,不敢长时间捆在他身上,指诀一掐,离地散元索飞回腕间,重新化为肌肤下的一条青筋,笑问:“不服?”
苏泾真元不再流逝,顿时如释重负,一边喘气一边摇头:“不是。”
对修士而言,有一件好法器绝对是实力的体现,真要说起法器,他们剑修对法器才是真正的看重,往往为了一柄合用的飞剑辛苦寻觅、艰难炼制。
就如苏泾手中这柄观潮剑,便是老师白长真助他在南海诸岛采集海螺之英为主材,于潮涨潮落中冲炼三年而成,可以说,这三年来,他的修行工夫,有一半都在这柄剑上。
因此,输在如此一件宝物上,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姐夫,这条索子叫什么名目?”
刘小楼自然不能告诉他真名,沉吟之间换了个称呼:“这是我三玄门传承重宝,玄真索。”
苏泾问:“能否让我一观?”
刘小楼道:“索不可轻出,一出则绑人。”
苏泾为之肃然,从地上爬起来,拱手道:“受教!”
大白扇了扇翅膀,“嘎”了一声,摇头晃脑踱着鹅步离开,小黑跟在后面,不时回头看看苏泾,“喵”了一声,窜上房梁不见。
苏泾又问:“姐夫,这玄真索是怎么炼制的?炼制如此宝物,需要什么条件?”他是真心在求教了。
对这个主动唤自己“姐夫”的十三郎,刘小楼还是很喜欢的,觉得相当投缘,当然,索子的来路没法宣之于口,于是变相回答:“炼制法器和修行玄功是相通的,你从旁人那里得来的法器,好用吗?也许可以用,但大多情况下不好用,真正好用的法器,一定是陪伴过自身成长,历经过风雨,甚至历经过生死!”
苏泾点头:“在生死之间磨砺!”
刘小楼满意道:“对,就是这个意思!如此方可与法器同呼吸、共艰难!若是做不到,也要一定亲手参与法器的炼制。姐夫我这次前往金庭山,为金庭派炼制护山大阵,主持大阵炼制的唐大师……十三郎听说过吗?”
苏泾一脸肃然:“是唐诵大阵法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