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啊黑幕。”酒德麻衣摇头,“你说,老板有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
“肯定参与了啊,这还用想?”薯片妞讶异地看向酒德麻衣,“要不然我们哪儿来的转播权,整个游戏的外包还都是我们做的呢!”
“不,我不是说尼伯龙根这个大型真人秀场,我是说陈雯雯的事情。”酒德麻衣说,“游戏虽然是我们外包的,但内测资格可是对家亲手发放的,我们只有转播权,以及特殊情况下的场外援助,这是双方都默认的事情,但在默认之外的一些空间里,对头和我们可从来都没有达成过一致,无论是暗地里还是明面上。”
“这我不清楚。”薯片妞咬着薯片盯着大屏幕上疾驰列车中打瞌睡的游戏建模版路明非,“其实要揣摩一个人做什么的含义,直接从他的动机出发就好了。皇帝从头到尾设局都是在针对祂家的孩子,路明非从来没有在祂的计划中占比过很重,甚至说每一次涉及路明非的阴谋,其实都是老板暗中默认的,因为到头来路明非总是会得到更多,在这一点上皇帝和老板其实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是在合作,不过是从商业对手的行动上得到符合自己利益的东西罢了。”
“所以皇帝把陈雯雯拐进尼伯龙根的动机是什么?迫使路明非进尼伯龙根么?他不这么做老板一样会让路明非进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我就不清楚了,硬要说路明非进入尼伯龙根对皇帝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我只能说不如置换一下条件再来做阅读理解——路明非进入尼伯龙根对林年来说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
“哼啊。”酒德麻衣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哼声,抱着手站在旁边看着屏幕忽然不语了。
“皇帝在设计自家孩子的同时,未尝又没有在设计正统,设计我们?而老板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你也是知道的,纵观入场到现在从头到尾他又吃过什么亏?皇帝看起来一直都在赢,老板却也是从来没有输过,反而是出了最小的力,将路明非隐藏在最安全的位置一直完美地达成‘指标’,这么看起来皇帝才是替他打工的那一个台前的人。无论是皇帝还是老板都是人精,他们不会做亏本买卖,到头来只有小赢和大赢。”薯片妞说。
“那龙王呢?我们的尊贵威严的龙王对这两位的胡搞八搞没什么意见吗?尼伯龙根都快成为演播厅了哦,是已经成为演播厅了,真人秀的演员们全都已经闪亮登场,它是坐在台底下吃上爆米花了?”
“龙王嘛也有自己的设计和打算,之前你进地窖的时候不是见着那两位互相撕逼揭老底了么,龙王应该是和皇帝合作了,在你看到‘夏望’这个角色登场的时候,你不就应该明白些什么了么?”
“龙王的宿命啊”酒德麻衣低声叹息。
“还轮不到我们来共情龙王,你还记得那个诺顿殿下给出的预言吗?”
“什么预言?”酒德麻衣说,但话才出口她就反应过来了,“哦,你是说那一句啊。”
“永无尽头而又徒劳无功的痛苦,才是国王的最终归宿。”薯片妞缓缓说道,“西西弗斯式悲剧,一度绑架死神,让世间没有死亡。最后,诸多倒行逆施触犯了众神,众神为惩罚西西弗斯,让他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又让巨石在中途滚落,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每次西西佛斯都是前功尽弃。”
“换作中式的话来说就是与虎谋皮?”
“皇帝很喜欢掐准每个人的弱点去对症下药,祂的词典里没有卑鄙这个词,在祂看来这么做是理所当然的,思维比龙族还要龙族,祂像是巨龙一样思考每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皇帝比龙王还要更像是龙族?”酒德麻衣耐人寻味地问。
“龙王这种东西本就是矛盾的,诺顿和康斯坦丁的故事还没能让你理解这件事么?”薯片妞说,“大地与山之王会死在皇帝手里,我毫不怀疑这一点,尽管耶梦加得早已经做好背叛皇帝,甚至杀死皇帝的准备了,但我相信她总会棋差一着。”
“谁下棋下得过皇帝啊,就算是那个曼蒂·冈萨雷斯也不行呢。”酒德麻衣揶揄。
“那倒也不一定。”薯片妞说,“下棋这种事,一山总比一山高,人下不过,以后说不定ai就能行呢?”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酒德麻衣摇头。
“是啊,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不久以后。”薯片妞瞥了一眼屏幕,然后把仰躺的座椅调正了,“注意了,大灰狼进兔子窝了。”
酒德麻衣表情一正,看向大屏幕,一眼就见到了一个分辨率和建模精细程度跟别的玩家天差地别的游戏小人站在了初始的2号线站台,黑色的风衣外套加牛仔裤,浑身上下都闪着光,熔红的黄金瞳神采飞扬,就差把【10玩家】的标志顶在头上了。
“付费玩家诶!”酒德麻衣相当没感情地惊叹。
“别废话了,上链接!”
薯片妞拉过来键盘,切屏,将“直播间”复制,用力一敲回车,直播间的链接发送到上千个小群中,在闪烁的提示音里成为了无数人网络上素未谋面的“靠谱哥们儿”,一手将现场进行转播。39314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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