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林一脸欣喜道,“蜀王你看,这盐的成色,比朝廷的官盐都好,没想到井里还能打出这么好的盐来,蜀王真乃。……”
“神人也!”
陆铭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无语道,“你们能不能换点新词儿,我他妈自从来这边,都做了几百次神仙了。”
张道林挠着头尴尬笑道,“蜀王可比神仙厉害多了,等你哪天死了,都能给你建一座庙。”
陆铭一脑门黑线。
张道林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蜀王恕罪,臣不是那个意思,臣罪该万死。……”
“得得得,赶紧起来,弄得我心眼儿多小似得。”
陆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拿起一块儿拳头大笑,色泽暗黄的结晶体,道,“你们管这玩意儿叫成色好?”
张道林一脸茫然,“这是我见过最好的粗盐了,就算是每年给朝廷的贡品也不过如此啊!”
蜀地人才济济,大多都有曾经在朝为官的经历,就算是负责打井的张道林,曾经也在朝廷工部混过,并且还是个小官,可谓是见多识广。
陆铭伸出舌头轻轻舔了几口,连忙往地上呸了几声。
“蜀王,这盐是调料,直接吃可不行。”
张道林好心提醒了一句。
“要你说啊?”
陆铭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把自己当二傻子了。
“现在市面上的盐大概是什么价?”
陆铭开口问道。
张道林压着嗓子道,“启禀蜀王,贩卖私盐可是要掉脑袋的。”
陆铭无语至极,“你他妈私自晒出这么多盐来就不用掉脑袋了?你这人脑子怎么这么轴啊,那朝廷的律法,还能管到咱们这儿来?”
张道林挠着头连声称是,然后这才开口说出一个价格。
“这么贵?”
陆铭瞪大眼睛道,“这比粮食的价格还要高出几十倍啊!”
张道林回道,“盐铁本就是官府垄断的商品,只有官府才有资格售卖,民间要是谁敢倒腾这玩意儿,弄不好得被抄家。”
“不过哪怕是这般严苛,每年因为贩卖私盐掉脑袋的人任然比比皆是,原因只有一个,这玩意儿太赚钱了。”
“而且像咋们这样的品质,要是有渠道卖到黑市里去,价格只会更高。”
陆铭暗暗咂舌,“娘的,这特么哪儿是盐啊,这部妥妥的大金山嘛!”
接着陆铭又问道,“如果是细盐呢?”
“细盐?”
张道林笑道,“蜀王说笑了,细盐这种东西,每年产量极少,大部分都供朝廷使用,就算是那些银子堆积如山的富商,也做不到一年到头顿顿都吃细盐。”
“黑市上边几乎不会出现细盐,所以价格我也不太好说,不过我敢肯定,如果世面上真出现了细盐,一两细盐,绝对比一两银子还要值钱。”
陆铭听到这话差点乐得蹦跶起来。
其实所谓细盐,也就是剔除了杂质,然后经过重新结晶后的食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