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德讥讽道:“别开玩笑了!貂蝉有多厉害你没看见吗?袁术属下大将纪灵都被她收拾了!”
“琅琊相在此提到袁术,怎么,你联系到南方的支援了?”
“还不是张闿,他去了袁术那头,上百车曹家辎重全都落入了袁术手中!”
“这王八羔子,”刘馗暗骂一声。
另一人转移了话题说道:“我让你们联系人联系地怎么样了?有多少氏族支持我们起兵?”
琅琊相阴德低声道:“有,我与刘兄联系了至少十户,彭城汲廉也答应帮助我们。”
“鹅军呢!你掌握了多少?!”
“放心,我们属下韬光养晦已久,潜入各军之中,这四周也有我们的人,现在能站好的鹅军足够我们拿下下邳!”
“可貂蝉那么厉害!”
“厉害怎么了,她不过是个女人,女人岂能站在男人的头上,况且还是个对圣贤书一窍不通的女人,此前北海相孔融讽刺她不懂礼仪你忘记了?女子干预政务,现在徐州有那么多的文人,只需要传播一些不利的消息,足够让她抬不起头来,羞愧难当地躲起来不见人!”
“女人脸皮子薄,我等只需多传扬一些于她不利的名声,说不得还能逼迫她自尽!”
“你别想得太美,貂蝉与寻常女子不同,想想火药,想想这辩论会。”
“不过巧思尔,现在不找机会除掉她,等以后她在徐州的名望上去,再以流言造势可就难了!”
听着听着,察觉到那三人的声音渐渐有靠近的趋势,郭嘉骤然睁开眼,忙自草堆中爬出翻身进了花娘的香闺。
琅琊相阴德带着他们在院内走了一圈,来到这草堆附近,在两人的目光中拔出佩剑直刺草堆,接连刺了数下,见什么都没有,不由露出了放松的微笑。
另一人也跟着笑了:“不愧是琅琊相,到了哪里都小心谨慎着。”
刘馗随口说道:“能做到如今的地位,也不知道那貂蝉有多少入幕之宾,我派人去散布流言,在徐州,凡是高官都能入貂蝉香闺,享用绝色佳人,你且看看流言蜚语的厉害,女人,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受到诋毁!”
另一人拍手叫绝:“好!就这么办。”
阴德嗤笑一声:“女人。”
“怎么,琅琊相莫不是看不起女人?你若如此,那貂蝉绝对会让你吃上大亏,我们要弄她,必定要将她往死里按才好,否则一旦让她找到机会,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另一人严肃说道:“你们两个都警醒着,切莫掉以轻心。”
刘馗说道:“放心着,绝对不会出错。”
“消息也万万不能走漏了!”另一人尤不放心道。
阴德讥笑一声,眼眸冷凝:“能够保密的,唯有死人。”
刘馗见他到那花娘的屋外,与另一人对视一眼。
不愧是阴德,当真是歹毒,为了利益连曾经的枕边人都要害。
另一人目光了然,他暗暗点头:此人办事稳妥,又是大家族出身,当成我叛军栋梁。
却听阴德在屋外对花娘温柔说道:“今日可愿见我了?”
花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拒绝说道:“你这冤家说好为我赎身,却让我在此好等,害我丢了孩子,我再也不想见着你。”
阴德淡淡道:“娼女尔,要孩子做什?正妻已为我生育后嗣,妾室亦有所出,我家族血脉尊贵,便是妾都是旁支小族家的女儿,观你颜色上佳又足够体贴,伺候的好,这才疼宠你一时,护你在这儿安身已是仁至义尽。”
“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了!”
花娘悲痛呼道:“既已知妾贱配不上,又为何许诺给我希望?”
“你且开门,我今日就来接你归家。”
阴德淡淡说着,手上已是握上了佩剑的剑柄。
另一人露出不忍直视的眼神,他对于阴德的心高气傲又有了新的认识,不愧是阴家后人啊!血脉中流的是最纯真的阴家血脉,也是最为偏执的世家豪族。
那可是光武帝阴皇后后人,真正的豪门大户。
“娼女能入我豪门大户,是你祖坟积福冒了青烟,应当感激才是。”阴德冷淡道。
花娘心气儿高,羞愤欲绝,拉开那门就高声骂道:“谁稀罕你那狗屁的家族!”
寒光一闪而过,剑已刺上花娘心口,阴德抽回剑,阴鸷说道:“娼女低贱污浊,唯尸骨可入我豪门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