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文丑两个没见识的将领,一看定是这神奇的猪没跑了,顿时率领属下们声东击西,以战略奇谋引开看守人,再一击必杀将猪给拐到手。
他们又如法炮制绑走了第二只猪,将它们牢牢得捆着,架在担架上扛去找袁绍复命。
看看那散发着幽幽光泽的黑色猪牙!竟比寻常的兵器还要长!
看看那健硕有力量的猪腿儿,用力一跺脚就能蹦得老高!
是这神异的猪没跑了!
鞠义巴巴凑了过来查看,两位将领趾高气昂命人抬起担架上至今还不断在挣扎的猪走入了袁绍的主帐。
袁绍坐在上首,如同孤傲的王者,摆出了一个沉思的姿势,他的手肘支撑在扶手上,冷漠地注视着众人将猪抬到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便是伤了我最精锐骑兵的神异之猪?”袁绍冷冷问道。
“主公,末将看那些兵卒们像照顾贵人一样照顾这猪,给它住单独的房子,为它洗澡,喂养吃食,从不懈怠,能让青州兵如此重视的,定是神异的猪了。”
“是啊主公,这猪与寻常的猪都不同,您看它的个子就大上许多,甚至还有这么长的猪牙齿,”文丑也说道,他拔了一柄剑,对着猪牙横劈了过去,那猪哼哼叫了一声,扭头一顶,以蔑视的目光不屑地瞪了他好几眼,随机又看向了同样被绑住的同族,发出挑衅的哼哼声。
另一只猪剧烈地挣扎起来,眼神死死盯着它,也跟着哼哼乱叫,那眼中凶光毕露,一看便充满了凶性。
“嘶——快看文丑将军手中的剑!”
众位臣子窃窃私语,惊异极了,只因文丑手中的剑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缺口,而猪牙竟完好无损。
颜良见两只猪不老实,胸有成足道:“这两只畜/生还知道要关心伙伴呢!竟是通灵性的!”
袁绍若有所思,而陈宫则面露惊骇之色:“貂蝉手中竟然有这样的异兽,那猪牙比剑、比矛还要长,也难怪这猪竟然会对袁公的骑兵造成巨大的损失,一旦让它们脱困,以这猪的横冲直撞,寻常马匹定是经受不住的。”
袁绍点点头,扬声喊道:“鞠义将军,你来辨认一下。”
鞠义上前一步,看了看两只猪,对袁绍说道:“主公,当日偷袭我们营地的不是这猪,而是比它们更大的,成年猪,这两只猪对比起当时我们见到的猪,恐怕只是猪仔罢了。”
袁绍再不能淡定,他蹭地站了起来:“与马匹等高之猪,竟只是猪仔?!”
“是啊主公,”鞠义提起当初的事情,至今还是心有余悸,他抹了一把头顶的汗水,对袁绍比划道:“那只猪的猪腿恐怕就有我这么高了,而我在它的面前渺小得就像是面对大象的兔子。”
袁绍走下了宝座,匆匆来到两只被捆绑的“王不见王猪仔”面前,他惊异不定,伸手在猪牙之上抹了一把,那只猪挣扎地更加厉害了,挣地绳子发出脆弱地悲鸣,袁绍皱了皱眉:“貂蝉手中,恐怕还有更多的猪,就像是当初的鹅军一样,她想要靠这些异兽组建成军队,对天下的诸侯造成毁灭的打击。”
陈宫也惊了,他对袁绍拜道:“还请袁公答应与我们主公的结盟,我们主公虽有百万之师,手中却没有异兽相助,若没有袁公的支援,恐怕很快就要败在貂蝉手中了。”
袁绍沉默良久,挥手示意欲言又止的谋事们禁声,他深沉的目光扫过两只不断哼叫的“王不见王猪”身上,心里头对貂蝉的忌惮远远胜过对吕布的忌惮,甚至因为此前的心理阴影,袁绍对貂蝉产生了畏惧的心理,这怎么可以?!
袁绍绝不允许自己懦弱,他是王者,是北面最大的诸侯,是最头铁,哪怕头破血流都要硬杠绝不服软的真男子!
想到在貂蝉手底下种田的袁术,想到当初被鹅粪砸死砸伤无数的军队,袁绍恨极。
唇亡齿寒,若吕布败给貂蝉,这天底下可就没有能够与貂蝉抗衡的诸侯了。
想到这里,袁绍终于是松了口,对陈宫点了点头:“可。”
他就这么站在两只王不见王猪之间,以蔑视的视线掠过两只被捆绑后只能任人宰割的猪,袁绍说道:“这猪仔的力量如何?”
“末将一人便可将它拿下!”颜良立刻回答道。
文丑则谦虚了一些:“末将需要在颜良将军的帮助下才能拿下这猪。”
鞠义皱了皱眉:“这猪仔,比当初的成年猪要差不少。”
袁绍点了点头,正待接着询问,面前两只接收到他轻蔑目光,感到自尊心受创的王不见王猪愤怒了,奋力挣扎着,以蛮力撑开绳子,只听一声清脆的“撕拉——”
其中一只猪的绳子应声而裂,另一只猪见状哼叫更响亮,也挣脱了绳子的捆绑,而袁绍大刺刺站在猪的面前,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众将大喊一声:“主公小心!——”
袁绍眼角瞥过挣碎了绳索的猪,目光中错愕之色一闪而逝,脑海之中警铃大作!
一阵风飘过,袁绍只来得及侧身半步,后腰便被猪蹄猛地一踩,一瞬间剧痛袭来,受到惯性影响而向前扑去。
袁绍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已经扑街在了地上。
谋事们惊呆了,武将们更是惊呼不断,众臣一拥而上去扶袁绍,换来他捂着腰剧痛的斥责。
“这猪野性未驯,还请主公远离啊!”
“还不快将它们给拿下,给我捆好了!”袁绍高声喝道。
众位将领纷纷拔剑,而场地之上的两只猪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凶光乍现,蹄子蹬地,电光火石之间,猪牙与猪牙进行碰撞,发出了金戈之声,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