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中,已有大儒对此文明译,学生不才,侥幸看过。”
林青越说的坦荡,他押题押中,是他的博览群书,是他的本事,便是先生也不能指摘。
可却不想,林青越这话一出,王先生面上难得露出几分尴尬:
“那明译此文之人,如今尚还不是什么大儒……”
林青越不解,如今要说的与那大儒也没有什么关系,可还不等林青越开口,王先生便看向徐韶华:
“徐学子,便是明译此文之人。而你方才的依据,乃是他半月前得以译出。
不过,这几日,徐学子查到
此檄文乃是启夏朝时,锦、夜两小国之间的战役,而此两国国土狭小,并无芦苇生长的条件。
此檄文……也正是两国因旱而争一条水渠这才开战。”
“那十二州?”
林青越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这一次,徐韶华开口回答他:
“十二州,乃是因为其国中有一地名十二州,根据藏书阁中如今留存的文献记载,其如今应该在晏南怀阴府之北,辖约……千亩。”
徐韶华这话一出,林青越忍不住后退一步,他不禁连连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那等弹丸小国,岂能写出如此微言大义之语?”
徐韶华默了默,随后轻咳一声,道:
“是这样的,这篇檄文,其实是出自启夏朝一位落魄世家子之手,你我如今看到的檄文,也不过是他留下的草稿罢了。”
那竹简上记载的可不仅仅是这篇檄文,还有那世家子对于自己随手一书,便能使得两国激烈交战的洋洋自得,以及忆起往昔辉煌岁月的叹惋。
林青越听到这里,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忍不住死死盯住徐韶华,半晌,这才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
“你赢了。”
林青越说完,转身离开,只是在出门的时候,差点儿摔了一跤。
他与徐韶华还有什么可比之处?
这一场,他用徐韶华的译文去抨击他新调整好的译文,何其可笑?
他输的彻彻底底!
林青越的离开,让众人不由得一片哗然,他们看着徐韶华腰间属于“乐”艺的紫檀木牌,死死的盯着王先生。
而王先生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将那象征这荣誉,或是其他的书艺木牌,交到了徐韶华的手中。
徐韶华伸出双手,顿了一下,随后这才恭敬的将那块木牌接了过来。
王先生笑盈盈的看着徐韶华将那木牌悬在腰间,这才道:
“徐学子,你可是我国子监头一位双艺之首,这其中的份量,可不轻啊!”
王先生似意有所指,而徐韶华听了王先生的话,只微微一笑:
“身若无担,心无所向。”
徐韶华这话一出,王先生一怔,随后忍不住道了二个好字,这才让徐韶华离开。
不多时,徐韶华等人离开了书艺考场,徐韶华倒是还面色如常,倒是连裕和陈汀二人仿佛走在云端一般,整个人轻飘飘的。
“天爷哎,双艺之首?”
“还是未及冠的双艺之首!”
“非人哉啊!!!”
二人先是一唱一和,随后齐声说着,惹的徐韶华忍不住斜了他二人一眼:
“两位同窗,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想必二位也不想听到明日被传两位不过是过了书艺便高兴过了头,晕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