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
沐溪气得张唇,一口咬住他的脖子。
这次用的力气,要比方才大得多。
纪淮安高大的身躯,明显僵了一下。
他却忍着没有发作,只抬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双拳紧握的男人。
“慕总不是说喜欢她吗?怎么?给你机会?你又不上了?”
这样羞辱的话,在慕寒洲听来,既幼稚,又无趣,所以并不能达到激怒他的目的。
他仍旧保持着该有的理智,淡漠又冷情的,坐直身子,用一双冷眼凝视着纪淮安。
“她是我心里很珍贵的人,我不会这样对她。”
沐溪说,慕寒洲不会这样对她。
慕寒洲说,他也不会这样对她。
他们俩倒是惺惺相惜。
那他呢?
他算什么?
纪淮安眼底的挑衅,渐渐消散开来,取而代之的,是阴沉。
慕寒洲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眸色暗暗的,冷声开口。
“也请纪总珍惜,不要等失去后,再后悔,到时就来不及了。”
纪淮安的心,微微沉了沉,面上,却无所谓的,冷嗤一声。
“一个玩物,失去就失去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沐溪听到这话,缓缓松开唇瓣,又情不自禁的,抬起猩红的眼睛,盯着眼前那张冷若寒霜的侧脸。
对方下意识垂了下眸,正好与她的眼睛对视,本就沉的心脏,在触及到她泛红的眼尾时,莫名紧缩。
纪淮安似乎不喜欢这种感觉,快速抑制住心底蔓延的异样感,移开视线,看向对面沉默坐着的男人。
“给你机会,你不玩,非要背着我玩,难道慕总喜欢偷腥的感觉?”
说到底,纪淮安在意的,还是他们俩开房的事。
至于欺不欺骗,也不过是用来挡住真实心意的托词。
慕寒洲看明白之后,不动声色的,扬起眉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纪总介意的话,不如把她让给我,这样你以后都不用担心,我和她之间是否偷过腥。”
纪淮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就好像被第三者踩在头上碾压,叫他极其不爽。
“慕总想要就拿去。”
纪淮安一把推开沐溪,就像扔不要的垃圾一样,将她扔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