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会议只要开完,妥协两个字就会钻进公平党的骨髓里,在那之后,这个病根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去掉。”
“那你在全天下人面前搞这么大场面!”
“我就是要一把火把公平党烧了,让全天下人看见!我何文想要的是什么,让全天下看得清清楚楚,然后才会在火里涅出来!”
“你个神经病”
“我疯了很多年了,时兄。”何文说着,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黑旗确实来了人,但维扬的事情不是他们干的,他们说支持我,高将军、许公也动心了。时兄,下点决心,跟我一起吧,公平党不进行一番大改革,不刮骨疗毒,是没救的。”
“你果然跟黑旗”
“黑旗那边来的是陈凡,要是他出手,维扬死定的,李彦锋还能说得出话?跟你说了,那就是个耍猴戏的混混。”
“”
房间之中,沉默了一瞬。
此后便又是数轮苦口婆心的劝说与争吵。
这一天的争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结论可言,在上千里的江南大地,公平党五系的地盘上,大批大批的军队则已经在各种命令当中开始集结了。
两年以来,公平党五系都在野蛮发展,有许多地方,彼此的地盘犬牙交错,还有众多实际上归属未定的小势力参与其中。一旦出现对抗,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必然会是一轮大规模的混乱。
但公平王表现出了敌意,其余四家也不得不做出动作来。
第二天的上午,周商便也来见了何文一面,他的态度倒也直接:“我来见个死人。”
何文看了他一阵:“我们一起干吧。”
城市之中,公平党的大会仍旧在进行,这天下午的会议结束后,许昭南、时宝丰、周商、高畅四人私下里见了一面,交流彼此的态度。
“何文疯了,他说要搞个新公平党。”
“何先生说,你跟他一起了。”
“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你”
“何先生说,西南的人站在他那边。”
“要么是蒙人的”
“又或者说,宁毅好手段,远隔几千里,三言两语把公平王给解决了造自己的反”
“现在怎么办?”
“还能有什么办法,联手干掉他啊。”
“咱们大家是一条心吗?”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正要说话,只听得外头的不远处,有骚动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便是示警的烟火令箭。
此时的江宁城内,因为读书会引起的骚乱时常都有,并不出奇,但这次的烟火级别甚高。过得片刻,便有人过来回报,离开会场后必经的景文街上,公平王遇刺,此时,厮杀还在进行。
“这规模不小。”远远地听着传来的声音,周商笑道。
“谁干的?”时宝丰蹙眉。
“我还没动手呢。”许昭南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一直相对沉默的高畅坐在桌边喝茶。
“死了再去看吧。”
他道。
九月十三傍晚,江宁,景文街街头。
就在公平王何文离开会场,马车进入这条街道后不久,众多的刺客便从四面八方出现,以大量弓弩甚至于陶罐手雷,对着何文的车驾进行了集火式的刺杀。
爆炸声蔓延。
带有铁板的马车车厢被炸得在街面上滚动,随后凶狠的厮杀在整条长街之上爆发开来。此时厮杀的两方都是最为精锐的军人,转眼间展开的杀戮力度,已然超越了过去数月间在这座城中展开的无数火拼。
第一轮冲突,正式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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