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叹道:“燕山营的叛军之中有如此人物,哎……”
另外一边,庒无敌看向李叱问道:“伤怎么样?”
李叱笑道:“根本不碍事。”
庒无敌亲自动手把李叱身上的箭杆剪断,然后用小刀子切开皮肉把箭头剜出来,这羽箭的箭簇上都有倒刺,拔是拔不出来的。
李叱坐在那任由庒无敌给他切开伤口挖箭,好像根本不知道疼一样,甚至有些想喝酒。
“喂!”
他朝着对面喊了一声:“穿官衣的,有酒吗!”
谭千手立刻应了一声:“有!”
他转身跑过去拎了一壶酒就给李叱送过去了,刘牧看着谭千手愣在那,心说自己这是慢了一步,他一脸不满地说道:“酒……我的,我带来的。”
最终刘牧也没能忍住,装作只是随意走动的到了李叱身边,他低头看着那年轻人喝酒,而另外一人给他缝合伤口,李叱坐在那面不改色,还略微表示了一下对他们这酒的嫌弃。
“兑水了。”
李叱说。
刘牧这就不服气了,他哼了一声后说道:“那些卖酒的,难道敢在给我送来的酒中掺水?”
李叱看了他一眼,那正四品的将军甲好像也没给他屁点的压力。
“做生意的最愿意的就是糊弄你们官府的人,第一是因为你们以为他们不敢而实际上他们敢,第二是因为你们那些手下人去买酒多半要收人家好处,人家亏了的银子从哪儿来?当然是从酒里赚回来,那只能掺水。”
刘牧想了想,心说难道自己这些年来喝的酒都是掺水的酒?
他不服。
“你说我的酒掺了水,证据呢?”
李叱伸手从自己腰畔上解下来酒壶递给刘牧,刘牧喝了一口,然后惊讶的发现确实比他的酒滋味更足,更凛冽,更有劲道,然后他有些愤怒的质问:“你自己有酒还管我们要?!”
李叱道:“我自己有酒管你们要怎么了?”
刘牧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一个堂堂正四品的将军,头一次觉得自己被问住了,觉得这小子挺不要脸的,还觉得他话里居然有几分道理。
李叱趁着他发愣的时候一伸手把酒壶拿回来,挂回自己腰畔。
刘牧又愣了一下,心说还能要回去?
就在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片惊呼。
“黑武人大营起火了!”
众人连忙起身去看,就看到黑武人的营地那边起了一条火龙,火线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延伸,黑武人慌乱的喊声连城墙上都听的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