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进来,铜钱出去……这生意可太做得了。
“胡扯!”
姜郝一咬牙,再次站了出来,斥道:“什么狗屁化学、丹道诸法,事已至此,你还想蒙骗陛下和诸位臣工,陈平安你是何居心?”
“真是铜染成金色,你为何不细说?”
“何况,真有此法,与点石成金何异?谁会拿出来?”
这话让不少人都是一惊,少数人也是心中一动。
对啊!
这跟点石成金有什么区别?
要是能大肆制造这些假金子出来,还不得一飞冲天?
届时,只怕富甲天下都是寻常!
“豫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姜涞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替陈平安说话:“平安献计献物多少?他可曾要过一两银子?”
姜郝只是冷笑不迭道:“谁知道他什么野心呢?说不定他图谋深大,千百万财富都满足不了他的胃口!”
“你……”姜涞气得说不出话来。
陈平安眼神一冷,嗤笑道:“豫王殿下,本官有一句话送给你。”
“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就像烟花巷的女子,看男人都是镖客,看女的都是表子!”
这话杀伤力太大了,就差指着豫王鼻子骂他私心太重,没有担当了。
姜郝瞬间一张脸涨的通红,差点跳脚,怒骂道:“陈平安你放肆!朝堂之上竟如此粗鄙无礼……”
“形容一下而已,这不是怕你豫王听不懂么。”
陈平安一摊手,撇嘴道:“就像你说本官为何不细说化学,没有别的原因,单纯是觉得你们听不懂!”
“你们懂什么叫元素周期表吗?你们懂什么叫原子电子吗?懂什么叫置换吗?”
“狗屁不懂,本官和你们费什么口舌?对牛弹琴吗?”
陈平安火力全开,骂的豫王一系官员脸庞通红,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半个字。
陈平安敢当堂骂人,那是因为圣眷正隆,他们敢骂,那就是找死了。
姜郝心中自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忿,梗着脖子嗤道:“本王乃大胤亲王,何需知道这些方外之学,奇技yin巧?”
“不需要懂这些狗屁化学,本王只需要知道一点:真金不怕火炼!”
“倘若你这新铜钱是用金子打造的,自然不会怕火。”
“是不是金子,你陈平安又是不是欺君罔上之罪,用火一烧,便知真假!”
陈平安有些意外,没想到这厮还有点脑子。
豫王一系的官员眼睛大亮,纷纷附和。
“陛下!臣也以为,可以此法检验!”
“臣附议!”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行礼,迫不及待想要打陈平安的脸,治陈平安的罪。
武帝没有点头同意,也没有否决,而是看向陈平安道:“陈卿,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