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法器,只是用寻常金属制成的东西,晏浮琅已经不是凡人了,很容易将其挣开。
但他直觉自己最好不要这么做。
况且,此刻还有比挣脱束缚更加要紧的事。
姬云昭坐在他身上,一手撑在他胸口,另一手拨弄着禁锢着他手腕的银色不明物体,绯色的唇瓣弯着,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这下看你还怎么躲着我。”
“……”
晏浮琅深深呼吸着,尽量让语调平稳一些:“前辈,我不躲了,您先下来。”
“我不。”姬云昭毫不犹豫地拒绝,“下来你就要跑了。”
晏浮琅晃了晃无法动弹的手,“不会的,前辈这样……我跑不了。”
“对哦,有手铐!”
姬云昭恍然大悟,再凑近了一些,“但你还有只手诶。”
青年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脖颈也泛着浅浅的粉,身体比平时要热上一些。
晏浮琅没有拷起来的那只手抬起,抵在姬云昭肩上,不让他继续靠近。
“前辈,”他道,“下来。”
晏浮琅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命令的意味,但姬云昭混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桃花酒的幽香残留在他身上,里里外外都像是被沁透了似的,脑子里似是被塞满了柔软的桃花瓣,要想在醉酒时找回理智,实在是件非常困难的事。
姬云昭秀气的眉微微蹙起,没有听清晏浮琅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忍不住打断道,“什么东西抵着我?晏浮琅,你是不是把剑带上床了?”
“这剑柄怎么还热热的。”
“好烫,我买的时候,商品详情里也没写它有加热功能啊。”
“你不要把武器放床上呀……”
姬云昭小声抱怨着,不再玩手铐了,晕晕乎乎地侧着身体,手也摸索着往后,想要将烦人的长剑拿走。
晏浮琅的呼吸瞬间加重。
“咔。”
一声轻响忽然自床头传来。
姬云昭呆了呆,很慢地抬眸看去,只见到一截银色的东西落在枕间,接着,视野颠倒,晏浮琅挣脱束缚,翻身将他摁在了柔软的被褥之间。
“前辈,”
少年隐忍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不要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