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卿皱皱鼻子,不服气地咕哝:“其实您也不懂妾。”
他喜欢她,却不懂她的自卑。
她喜欢她,却不懂他的认真。
**
宁华月病了,绿卿等人至少面子功夫得做,大家商量着一起去倚虹院看望她。
踏进倚虹院,就见一个丫鬟跪在游廊下,大冷天的,寒风一起她便瑟瑟发抖。
陈清姿扫了一眼,不咸不淡地收回视线对前面的灵韵说:“我记得魏侧妃让人给倚虹院送了下人冬衣的啊,怎么她没有?”
灵韵含糊解释:“她笨手笨脚的,惊扰了太子妃,嬷嬷便让她跪着清醒清醒。”
实际上,徐妙言什么都没做,跪伏在地上擦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可还是碍了宁华月的眼。
她一声不吭地跪着,脑袋下垂的弧度似乎早已定型。
绿卿走近点一瞧,这人正是徐妙言。
她跪在不挡道的地方,余光看见她们颜色鲜艳的裙角划过,她缩缩脖子,冻僵了的手指动了动。
“太子妃感觉如何了?”
陈清姿款款上前,语气平淡地询问。
宁华月是醒着的,不过看样子情绪很差,眉眼间郁气萦绕。
“老样子,你们怎么来了?”
她看着最前面的绿卿和陈清姿,冷哼一声:“我病了不止一天,才记得过来。”
绿卿解释:“这不是怕来得早了,影响您的心情,打扰府医吗?”
接着,她侧身回头点了点后面的方雅和许柔:“而且,还带了方侍妾和许侍妾来给您侍疾呢。”
她们二人在后院众人的眼中,被划归为宁华月一队的。
侍疾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自然要留给宁华月最亲近的人来做。
宁华月可有可无地点头,咳嗽两声继续端她太子妃的架子:“今年应当宫里也是不办除夕宫宴了,那咱们就在府里摆家宴。不过你们也看见我的情况了,所以这事我把它交给魏侧妃和陈侧妃来做,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有。”
“那你们两个就好好办,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是你们的责任。”
绿卿和陈清姿习以为常地应下:“是。”
宁华月皱眉又咳嗽了两下:“……给我点水……”
王嬷嬷接过水杯,却在看见绿卿的时候抖了抖手。
灵韵见了,忙绕过王嬷嬷重新给宁华月喂水。
王嬷嬷不自在地站到一边:“主子见谅,老奴手冻得有点僵……”
宁华月没当回事:“洒点水而已,没事。”
绿卿好以整暇地看着王嬷嬷。
她都还没说什么,怎么就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