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房已不是他从前熟悉的模样。角落里挂着的画,应当是大公子画的;多宝阁里摆着的小木马应当是三公子的;旁边歪歪扭扭的“福”字写得很抽象,要不是看了很多次他都认不出来,他主子还特意裱起来了,这应当是二公子写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谁告诉梁非他的主子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他肯定不相信。
燕扶光把信放在桌上,冷冷开口:“他就住在于畔山府里?”
梁非立马回过神:“是,不仅住在于府,属下还听说……”下面的话说出来怕脏了燕扶光耳朵,他假装说不下去,让燕扶光自己说想听。
燕扶光敲敲椅子扶手:“继续。”
梁非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和八卦:“属下还听说,于大人的小女儿成了大皇子的‘红颜知己’,那于小姐去年死了丈夫,就回了娘家一直住着。”
带消息回来的兄弟还和他唏嘘:这大皇子还真是荤素不忌啊,男女通吃,寡妇也不放过。
梁非说完,兴致勃勃地继续卖关子:“后面大皇子和于小姐日久生情,但结果您猜猜怎么着?”
燕扶光冷淡地睨他一眼,梁非从善如流地接着说:“您猜对了,那于小姐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底下的弟兄们不经意间在一个小医馆问出来的。”
意思就是说,燕羡之沉进了爱河,很快就会成为于小姐为她肚子里的孩子精心挑选的亲爹。
真有点意思,燕扶光笑了起来。
“除了医馆里的人,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没有,属下第一时间就给了那大夫一笔银子,他准备离开松江府,来京城开医馆了。”
还算机灵,燕扶光挑眉:“干的不错,下去领赏,其他的别管,他生平最遗憾的就是没当够爹,让他好好当一当。”
他回来后,澜哥儿已经把他陪娘亲进宫请安遇见燕羡之前前后后说过的话告诉了他。
燕扶光现在都还气,他叫住快要跨出书房的梁非:“让人套上麻袋,悄悄把他打一顿。”
梁非利索应道:“是!”
绿卿眼睛湿漉漉的,人还粘在他身上软乎乎地要求,燕扶光看着心疼,贴在她耳朵上问:“很难受?”
绿卿娇娇地哼了一声,她有些害羞,从前很少这样的,怎么现在觉得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殿下……”她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燕扶光眸光暗了暗。
……(六个点代表——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很无语的意思)
绿卿微微颤抖着喘息。
燕扶光拿过床边的帕子擦擦手,低头在她滚烫的面颊上吻了吻,低声问:“还难受吗?”
绿卿不难受了,但她不敢见人了。
衣裙散乱地倚在燕扶光怀里,她哼唧一声无助地捂住脸。
燕扶光低低笑着,顺便把她的手取下来,十分认真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的话我下次再轻点?”
绿卿闭上眼睛,红润的小脸埋进他胸膛。
燕扶光轻声哄着:“你要给我说,你的感受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让你舒服。”
无奈,绿卿只好回答他:“……舒服的。”
“舒服就好。”燕扶光起身洗了手,再给她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下后,他用指腹擦去她唇上的水珠。
绿卿死死盯着他的手,眼神明显有话说。
燕扶光好笑,解释道:“洗过了。”
绿卿脸上的火腾的又烧了起来。
她呐呐道:“……要不你再洗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