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红袖知道再瞒不过去,索性一咬牙,把她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计划的,和盘托出。
边说边磕头,原本保养得极好的光洁额头上,很快磕得红肿一片。看上去十分可怜。
她也暗恨自己一时心急,出了这么个损主意。
可顾玄卿,他再怎么说,也生在皇家!哪里想到,他是个一根筋的直男,连女人这点子欲擒故纵的小手段,都看不破……竟然把分开的话,当了真!
红袖心里有苦说不出,也只能扒在地上没命地磕头。
一旁,樱宛听得通身发凉。
她真的不知道,花皇后在她身边,还藏了哪些厉害的后手。
今天能冒充她的笔记送信,明儿会不会连她这个人,都顶替了去?那时候,还有她魏樱宛的活路吗?真可怜,她还以为她摆脱了老魏家那一大家子人,能在公主府里活得自由自在呢……
原来这就是皇家拿捏人心的手段。当真是……厉害得紧。
再看地上颤抖的红袖,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樱宛:“事已至此,你跪着也没用。”
红袖急急抬头,“带我去厂公府!公主,红袖甘愿认罪。顾厂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定会和您和好如初的。”
樱宛沉吟片刻,无奈道:“……也只能这样了。”
她是不愿让顾玄卿知道红袖的存在,不想让男人知道,她跟红袖……学那个。
可事到如今,怎么也要把话同顾玄卿讲清楚吧?她分明就什么都没做过,不该承受男人的冷待。
她的玄卿哥哥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了她的苦衷,一定会怜惜她。
只是,花皇后那边……
脑海里,思绪纷扰。
转眼间,厂公府已是到了。
樱宛还未及下车,派去打前站的冬月就回到了车驾边,“公主,厂公他没在府里。”
这个时辰,大概是去公办。
樱宛还没及说话,一旁红袖急道:“我教你说的话,你可有跟厂公的贴身小厮说?”
冬月认认真真回答:“都说了。”
她在厂公府,也算是老熟人了,一听说顾玄卿不在,就直接去找了顾炼,按照红袖教的,说两人这是误会了,求顾炼代为美言几句。
红袖:“可有什么回话?”
冬月:“只回说,会如实禀告给厂公的。”
在路上时,尚不觉得如何急切。可待真得到了厂公府门口,樱宛一颗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她真恨不得,现在就飞扑下车,钻到顾玄卿怀里,把花皇后勒令她做的所有事,统统都告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