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冬月,樱宛才深吸一口气,坐到桌边,开始读信。
口中一阵阵地紧张发紧。
玄卿哥哥会在信里说什么?会提起那只香囊的事吗?
给她回信的,真的是顾玄卿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樱宛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她稳了稳心神,开始读信。
半晌。
樱宛轻轻放下信纸,长出一口气。
顾玄卿在信中说,收到了香囊,很喜欢。
可他丢的,是钱包。
这信……确是顾玄卿所书。
还能用这种轻松愉悦的口吻写信,男人应当……是平安的吧?
女孩双手捧着信纸,贴在自己心口。她深吸一口气,甚至想在字里行间嗅到……顾玄卿身上的味道。
就算是知道了男人没事,她还是,好想好想他。
恨不得能马上扑进他怀中。
她的玄卿哥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正出神间。
只听庭院里,自己的私库方向,传来一阵吵嚷声。
其中隐隐夹杂着外婆的声音。
樱宛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收好信,奔向庭院而去。
离得近了,才发现出声的是冬月。
她身边是外婆,和……司宴。
自从外婆进府那日起,她老人家一看到司宴,就吵着……
要他们两人早日成亲。
弄得樱宛现在一看到司宴,就脸红。
樱宛快步过去,先挽住外婆手臂,“婆,您这是……”她看到外婆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剪刀,狠狠吓了一跳,“您这是干嘛?”
“扯、扯布料。”外婆抬起眼睛,“做新衣。”
樱宛心口倏然一软。
从前,也只有外婆会惦念着,每年春节给樱宛张罗新衣。
樱宛看向冬月,“就让外婆剪吧。她老人家针线上的功夫很好。”
就算真得剪坏了,也没什么。
她现在高低是个公主,不差那几匹料子。
冬月有些欲言又止,藏在身后的布料抱到身前,“公主,是这一匹……”
是那红色电光锦。
冬月又看了看司宴,“太夫人非要用这料子,给……给司先生做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