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瑾抓着他的手,放在了心口,“从前你问我,一同喜欢的人靠近,心便跳个不停,是不是得了心病——那陛下,你觉得,臣是不是得了心病?”
殷玄夜:“……”
他愣了半响,垂眸看着自己被他压着的手。
一声叹息自他头顶传出,“陛下,臣大抵同你一样,也是得了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陛下便行行好吧。”
殷玄夜抬起头,还未说话,温以瑾另一只手便捧着他侧脸,在他面上摸索着,殷玄夜扯下了他的手,勾着他的脖子,凑上前吻了过去。
扬起的下巴露出修长的脖颈,喉结突出的地方滚动了一下,他不经意的舔唇,扫过温以瑾的唇缝,温以瑾一顿,随即扣住他后颈,带着炽热的温度吻了过去,他喉间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呜咽。
殷玄夜挂在他身上,温以瑾脚下往后退了一步,踢到了床沿,跌坐在了床上,两人唇间磕了一下,或深或浅的呼吸交织。
吻到中场休息,殷玄夜埋首在温以瑾肩头喘息。
温以瑾轻抚着他散落下来的长发,片刻后,他侧头问:“陛下可有软膏?”
“什、什么?”殷玄夜声音闷闷的问。
“用些软膏,才不会伤着。”温以瑾道,他舌尖舔过嘴唇,在他耳边轻声说,“若没有软膏,臣这儿也有些别的,全凭陛下喜欢,只是许是没有软膏那般好用。”
给出的两个选择中,没有退路这一条。
静了好一会儿。
温以瑾没有多余的动作,等着他的回答。
房内静下来,呼吸声愈发明晰。
“随你就是。”殷玄夜这几个字说得快极了,说完耳垂更烫了,他贴近温以瑾的脸降温,呼吸一寸寸的喷洒在他下颚。
温以瑾抚着他黑发的手一顿,失笑,“那臣,便不客气了。”
他五指插入他发丝中,迫使他仰起头,他低头吻他,那层温和的表面褪去,所流露出来的,是殷玄夜从没见过的那一面。
克制又充满了侵略性,充斥着野性,却不粗鲁,一举一动,都带着儒雅风流,斯文至极。
……
……
晨曦自天边升起,地平线泛着鱼肚白,门口守夜的太监靠门蹲坐着,守了一宿,下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太监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了王府的丫鬟。
丫鬟轻声叫醒他。
“王爷和陛下呢?”她问。
“陛下?陛下在里头呢。”太监揉了揉眼睛,“王爷也在里头呢。”
“还在里头……”丫鬟嘟囔道,“这都一夜了。”
什么事这般重要。
殷玄夜三更半夜过来,府里的下人均数都没能睡个好觉,但他本人却是睡的极好的。
温以瑾听到了外头的动静,眉间轻拧,睁眼醒了过来,随后便感觉到怀里抱着热乎的小暖炉,他低头一看,朦胧间看见了殷玄夜的轮廓。
还是……看不清啊。
他轻叹一声,轻手轻脚掀开了被褥,起了身,他摸索着披上衣服,去打开了厢房的门,门外声音一止。
丫鬟和太监都看见了温以瑾的模样——披着月白外衣,搭在衣上的手,腕间隐约可见一抹牙印,身上带着一股子慵懒餍足气息,俊美深邃的面容多了种别样暧昧的滋味儿,多情又温柔,随意扫一眼过来,都叫人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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