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有个小孩子摔在地上,皇甫旬去扶起他,小孩子去轻轻推开他匆匆的跑向母亲的身边,周围的人也开始指指点点,皇甫旬能够听懂一些,他们在骂他。
“为什么会这样?”徐韵之想着一个人在异乡还受到了这样的眼神和话语心中也会难过的。
皇甫旬摇头叹息,“后来那些成年的回纥人聪明了,以前的那些人抓不到人,只好开始诱骗小孩子。”
等到后来他抵达回纥王庭,也没有被接见,只是住在了驿馆。
“与其说是驿馆,倒不如说是监狱。”皇甫旬住下之后,驿馆内外都是回纥人,就算是要出去也有很多人跟着,就算用回纥话和他们交流,也没有人回应他。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两个月。
突然有一天回纥可汗便召见了他,皇甫旬带着诚意想回纥可汗交谈,可汗却笑着将他所有的话都挡住。
“你们盛朝的人都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我是不会信的。”
皇甫旬再次开口,却被可汗怒斥,随后以他“无礼”这样的理由直接将他关入了回纥的大牢。
皇甫筠的眼眶已经湿润,“哥哥后来呢?”
他赶紧将自己袖中的帕子取出,给妹妹擦眼泪,“别哭,都过去了。”
后来回纥人就开始对他动刑,要他开口说是盛朝将他派来打探的探子。
皇甫旬咬着牙挺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刑罚,都没有改口。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徐韵之的手也将手帕攥紧,低声的问道。
他长舒一口气,“后来我昏迷不信,他们就停止了用刑,回纥的医术也不够好,我就这样装病,总算是听到了些许原因。”
回纥可汗之所以见他,是因为他们和北燕皇帝通信,北燕皇帝让回纥可汗这样做的。
“果然是他。”他头一次看到徐韵之眼眸中变幻出冷漠的神情,有些惊讶,“徐姑娘……”
徐韵之很快收拾了自己的神情,抬头坦然的说起当初北燕皇帝来这里的时候,她便从头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他的野心。
皇甫旬也沉沉道:“此等狼子野心,比起当年他父亲更盛。”
慕容皋的父亲……
就是十几年前那个间接导致了徐家覆灭的北燕皇帝,徐韵之发出一声轻哼,“我相信殿下一定可以将他们驱逐的。”
“你们可知道回纥这一次将所有的硝石和硫磺都卖给了北燕。”
徐韵之点头,这些日子她也没有收到萧辰的回信也不知道江夏郡到底如何了。
皇甫旬神情凝重,“都是我做得不好。”
她忙宽慰他,“战争的事情,回纥只是在权衡自己的利弊罢了,你已经尽力了。”
说着徐韵之的目光便落在了那支拐杖上,“i入境这样我心中觉得愧疚……”
“这与你无关,作为使节,我是为盛朝承受这一切的。”皇甫旬反倒开始宽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