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写给徐韵之的信,在鲁国公府日日密切的监督下,总算是提前被截获了。
鲁国公想起二人是相互喜欢,自己也老了,没不要去看两位年轻人写信的内容,倘或信件被拆也会让徐韵之有所怀疑。只是让人将信件收好,等到第二日上朝送回去。
“我们也一并截获了那只鸽子,只怕要在府里养两日了。”
许亨微微点头,“你们做得很好,倘或她不是用这只鸽子回信只怕摄政王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我们要做的事情就功亏一篑了。”
第二日,萧辰的信便来到了徐韵之的手中,当然太皇太后也不会任由她在信中写一些对他们不好的话,便亲自叫徐韵之来到清思殿写。
徐韵之也知道他们的意思,也只好随了他们。
拆开信件,徐韵之便敞开的放在桌上,“韵儿,北燕求和打算让许家再送一个公主过来,北燕皇帝曾对我……”
看到这里,徐韵之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想起身后不远处的萍儿,此刻可不是她们靠近的时候。
怎么才能将这些内容抹去?
徐韵之想了想,便狠狠的拧了一把大腿,疼的她开始呜咽,坐在上面的太皇太后也愣住了,“徐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信上,她早已一目十行,只是此刻捧着信,颤抖的手,还有泪如线断一般,将太皇太后的话充耳不闻。
许氏只好示意一眼萍儿,萍儿才走上前去,“公主……”
她犹如被唤醒一样,将信件放下,对太皇太后行礼,“是我失礼了。”
太皇太后并不信她,“萍儿把信拿过来。”
“太皇太后,我还未看完。”徐韵之的眼泪就没停过,此刻她必须要装得楚楚可怜才能让他们不疑心。
许亨冷眼瞧着,就在二人尚在拉扯的时候,直接走上前去,“徐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在信上流连,可是字迹已经因为徐韵之的眼泪而变得无法辨认,许亨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哭花了信,是想掩盖什么?”
徐韵之愣了愣,扶着胸口眼泪却流个不停,“我被你们关在这里,这戏日子我心情如何大可问问这些宫婢,如今看到殿下亲笔,不由得难过起来,国公还要怀疑我?”
太皇太后百年咳嗽了一声,“哥哥,这些日子她的心情的确十分的压抑,不过你的怀疑也不无道理。”
说着她便让人取来相同的纸张,“就请徐姑娘再写一封信,只要和这个上面一字不差,我便信了。”
徐韵之随即叩首,并未反抗。
如此坦荡让二人心中的防备少了一分,可也并未完全放下怀疑。
她想起刚才的信件,脑海快速的转动,就将“北燕皇帝曾对我说会将鲁国公府的证据交给我”改成了“北燕皇帝曾对我说他对你徐韵之是势在必得的”其余的都相同。
写完之后,她亲自递给了许亨,“国公爷还有什么药怀疑的。”
许亨冷笑一声,字面如此花,他也无法辨认是真是假,此事倒不是紧要,反而徐韵之的回信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