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凑近了点,拉了拉他的袖子,“不然你让我裸考呀?”
“裸考?”
时宴曲着食指,抵着下唇,眼神却由上至下打量着郑书意,“你想怎么裸考?嗯?”
郑书意:“……”
这人最近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不说算了。”她拿着包急匆匆地打开车门,“开什么黄腔,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下车的时候,时宴还听见她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下流”。
时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受虐狂。
听见她嗔骂,他竟然觉得有点想笑。
郑书意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时宴叫她。
“书意。”
她愣了一回。
是“书意”没错,不是“郑书意”。
“怎么了?”
郑书意嘴角挂着压不下去的弧度,转身看着他。
时宴从副驾驶座位捞起她的手机。
哦,手机忘拿了。
郑书意小跑跑过去,伸了手探进车窗,刚触碰到手机,时宴却一把收了回去。
郑书意懵着,“怎么了?”
时宴手臂撑着车座,捏着她的手机,漫不经心地晃了两下。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郑书意更懵:“我忘了什么?”
时宴:“你想一下。”
郑书意很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半个脑袋探进车窗。
“忘了跟你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时宴抿了抿嘴角,别开脸,将手机还给她。
郑书意接过手机,捧在手里时,一副遥远的画面突然毫无预兆地闪过她脑海。
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是这样极冷的一天。
倾盆大雨像是要巅峰这个城市,她捧着手机站在华纳庄园门口,很有骨气地拒绝了要送她回家的时宴。
而当时,他也是这幅模样,冷着眉眼盯着她看。
然而那一天,凛冬将至,风里带着刺骨的寒意。
今天,虽然风依然刺骨,但即将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你在发什么呆?”
时宴见她没动,问道。
郑书意又开始感性了。
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沉静的模样,垂着眼睛,轻声说:“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竟然拒绝你送我回家,我感觉像是错过了一个亿。”
时宴深深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郑书意以为他又要开启嘲讽模式时,却听见他说:“谁告诉你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