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稍稍一滞,察觉温鹤绵在内涵什么,缓缓笑了:“确实没区别。”
反正他是不可能放温鹤绵离开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至少目前不能。
眼下这庭院只有他们二人,暗卫离得远,不敢听他们讲话,谢琅若有所思地问:“太傅从前女扮男装时,是何感受?”
温鹤绵倚着栏杆往外看,理所当然地接受来自皇帝陛下的投喂:“怪难受的,若不是不方便,直接以女子身份行事多好?”
谢琅挑了下眉:“是束胸不舒服?这就是平日里没有公事,太傅不愿出门的原因?”
温鹤绵嘶了声,谢琅还真是一下就打到了重点。
“而且据朕所知,京中那时还有不少小姐,对太傅颇为倾心。”
颇为倾心四字被谢琅刻意咬重。
温鹤绵无语地乜他一眼:“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谢琅喃喃:“温太傅清朗如月,好一番仙人之姿,算起来,当是朕高攀了……”
温鹤绵:“?”
这又是跳到哪个频道了。
吃完最后一个枇杷,她果断站起身往外走,不再理会发神经的小兔崽子,只要谢琅有理,什么地方都会被他拽着追究一遍,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死缠烂打功夫。
温鹤绵领教过几次,学会了以不变应万变,谢琅时不时发个疯,她平静应对就好。
谢琅讪讪一笑,起身追了上去。
来都来了,最后两人还是在王府留了一宿,睡温鹤绵的屋子。
屋子里几乎什么都没变,就是额外多了谢琅的衣物,三年来他没少在这里留宿,也不睡自己的屋,没人敢说什么,温鹤绵看着兴致勃勃铺床的人,失笑。
有时候觉得他真的长大了,可有时候又觉得,谢琅没怎么变过。
这高兴的劲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得到了多么喜爱的东西呢。
“在笑我?”谢琅铺了床过来,立马注意到温鹤绵唇角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他蹙了下眉,“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把我当小孩子了?”
温鹤绵不同的笑容弧度,还真给谢琅琢磨出了不同的意思。
她唇角笑意消失,面无表情地推开那张凑到自己面前的脸:“去洗漱。”
谢琅捉住人的指尖啄了下。
削薄唇瓣稍稍抿起,泄露出些许欣愉。
成功看见温鹤绵耳尖泛起红意,赶在被训斥之前,谢琅转身溜了,背影都透露着喜悦。
温鹤绵险些被气笑。
怎么逮着功夫就占便宜!都是从哪里学到的登徒子作风!
也亏得这人是谢琅,要是换个人,恐怕还没碰到她,就已经先被踹出去了。
思及此,温鹤绵停顿了下。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对谢琅愈发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