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玉璇阁的展清英坐在桌子前,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门外,发着呆。
楚之逸从内室里走出来时,就看到她这个模样。
再用目光询问的看向站在她身后的映夏和映冬。
映夏用手比划了几下,可他根本没看懂。
就对她挥了下手,让她们先行退下。
这才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手在桌上轻拍了下。
果然是成功的招回了她的注意力。
“怎么了?是送来的东西不对?”他问。
展清英摇了下头:“齐嬷嬷在查对,对与不对,也就这些了,再想索要,想来是不行了。”
“也不见得,就是要再等些时日了。”楚之逸拿起桌上的水果,递到了她的面前。
她接过去后,却握在手里,没有吃。
“想什么呢。”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再问:“是担心成王府还是承沅郡王府。”
展清英轻摇了下头:“成王府的事,现在有结论,还尚早,对了,殿下,关于十年前青虹军大败之事,可否有些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为何要这样问?”楚之逸对于她这思维,着实是惊讶。
这丫头也太不安常理出牌了吧。
有正道的消息不听,反要打听小道消息。
展清英轻撇了下嘴:“能记录在册的,向来都是些可以见光的部分,定然是不能说一些有关不利于皇家言论的东西,不然,那些史官不都得人头落地了,所以,不用看,也不一定见得就是真相。”
“你怀疑?”他看着她,还挺赞同她这番言论的。
展清英没相瞒,坦然的点头:“应该不仅仅是我吧,想必家父当年也是有怀疑的,就算青虹军再不济,也不会败的那么惨,近五万的人马,最后残留的不过五十余人,而且还是劫后余生,身受重伤的,能不奇怪吗。”
楚之逸轻皱了下眉,暗呼了口气:“青虹军当年的事,想要考证,确实是无法,只因知情的人,也就是青虹军的将领,无一生还,全都单凭‘脱险’的成王一人的说辞,再加上他也身上有伤,让人无从怀疑。”
展清英嘲讽的笑出声来:“苦肉计嘛……不难。”
楚之逸点头:“是,但有人不想再深究,只想草草了解,这也是最伤人的地方。”
展清英托着下巴看着他:“殿下,如果以后你掌了大权,成为一方的主宰的话,会不会也如此的只权衡利弊,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楚之逸看着她,目光深遂而严肃,好一会儿,才轻摇了下头:“或许,本王不会,本王就算再能,也不过是一己之力,要想成就大业,就需要多方的支持和辅佐,如果让身边的人心寒,就无疑是在孤立自己,功名钓誉不过是昙花一现,最后也只有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