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客人自己点的,其他的你都拿提成。」
他再次强调,「不能和客人起冲突哈,不然所有赔偿从基本工资里扣。」
打工无非就是这样子的,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答应了。
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林初霁正在走廊里打电话。
他站在窗台前,从侧面看,表情是明显的不耐烦和厌恶。
我停顿了一下,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也没有过去,直接进了宿舍。
本来以为他打完电话会回宿舍,结果林初霁当天晚上没回来。
甚至连着好几天都没在学校里出现。
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联系他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转念一想,既然他不说,我再去问好像也不太合适。
2。
我这学期晚上有课的时间不多,只有单周有课,只需要按时请假就行。
我按部就班上完课,晚上七点半坐公交车去上班。
就像上次在酒吧一样,新员工做了基本的培训,然后就各自做各自的工作。○
我以为当时面试说的人流量比较大是夸张了点。
但是到了九点以后,二、三层也开了。
音乐和灯光眼花缭乱,整个酒吧陷入狂欢。
说话必须得贴着耳朵大声喊才能听到。
这个酒吧和我之前打工过的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上酒的员工是四个包间两个人轮值,忙得不行。
也可能是太久不打工懈怠了,还不到十点,我一晚上下来累得只想坐在地上休息。
就像那个故事一样,成天挨冻挨饿的乞丐没能被严寒打倒。
但是过了几天舒服日子之后再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却是一点都受不了。
一点风就能吹倒,死在一个平常的夜里。
我靠在后台墙上休息了一会儿。
这里还算安静,至少不会吵得耳朵头疼。
我摸过放在休息区的一瓶矿泉水,狼吞虎咽地喝完了半瓶。
旁边一个人和我一样坐在地上。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他也不管我,自顾自地抽起烟来,吐出一个烟圈。
3。
我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字,快到六十的时候我听到耳麦里搭档叫我的声音:
「三楼三号包厢要你去。」
「三楼?」我有点疑惑,怀疑他是不是说错楼层了。
我一开始以为这家酒吧只有一层,仅供普通的人群消费,人多也不会多到哪里。
谁知道晚上九点十点以后三楼才是重头戏。
换句话说,这家酒店大部分的利润来源都是三楼,三楼是高消费人群的包厢。
偶尔来的普通学生都在一楼,二楼一般是办了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