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这般低声下气的认错态度,令萧宴一时间无言以对。
但念及如月无辜承受的委屈,萧宴的面色再度阴沉下来:“不论心情多么糟糕,也不能拿府中的下人撒气。我不过晚来了一会儿,这与如月有何相干?”
林纭连连点头应诺,态度诚恳:“世子说的是。”
她微微侧身,面向跪在地上的如月,歉意满满地低下头:“刚才我确实是过于冲动,如月你别放在心上,我当时……我当时真的是急糊涂了。”
如月哪里敢有半分怨言,急忙回应:“没事的,林纭姑娘。”
林纭一手捂着额头,眉宇间显露痛苦之色:“世子,我的头好痛……”
萧宴喉间轻咳,让人分辨不出是真情实感还是故意为之,他目光闪烁,迟疑片刻后缓缓伸出手,触及她滚烫的额头时,心中猛然拉响了警报。
发烧了!
“快,即刻去请大夫!”
萧宴低沉而紧迫的声音穿透夜色,下达命令。
如月不敢有丝毫耽搁,如一阵疾风般奔去寻找府中的医者。
而林纭则虚弱地依靠在萧宴怀中,咳嗽不断,“阿宴,如果我真的……真的不行了,你能不能为我多烧些纸钱,多陪陪我?”
言辞中满是悲凉与不舍。
“别胡说八道!”
萧宴紧紧抱住她,步伐匆匆,直接将她带入房内。
他深知林纭体质本就娇弱,加之日前的落水经历,如今发烧,怕是病势凶险,不容乐观!
当侍女施安心急火燎地赶来时,萧宴正一脸愁容,不离不弃地守护在床边。
而慕姝瑶直到次日清晨方从侍女如画口中得知此事,彼时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端坐,任由丫鬟为她细心梳理发丝。
听着如画绘声绘色的描述,言辞中难掩愤怒,而慕姝瑶却表现得出奇地淡然,甚至悠闲地挑选着当日的头饰。
“姑娘为何一点都不生气?”
如画满腹疑惑,寻常的主母遭遇此事定会怒不可遏,可慕姝瑶偏偏如此从容,仿佛事不关己。
“身体是自己的,真气坏了,受苦的还不是自己。”
慕姝瑶淡淡一笑,递过一支雕工精美的兰玲白玉簪给丫鬟,又亲手挑拣了两根金钗,既不过分简朴亦不显张扬,恰到好处地彰显其品味。
装扮完毕,慕姝瑶携如画前往李氏处请安,心中却因连续两日未能见到慕清晚而感到几分不自在,对于慕清晚在寿堂的情况,她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挂念……
步入厅堂,只见李氏正悠然品茶,见到慕姝瑶,眉头微微一皱,语气关切:“这几日你就别来回奔波请安了,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多歇息,每晚早点就寝。”
李氏握住了慕姝瑶的手,笑容可掬:“母妃还盼着你和阿期能早日为王府增添新丁,身子骨可得好好养着。”
“别站着了,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