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本次的拍……呃卖会……”朱桂的舌头有些打结,这稿子是四弟所写,充满了自己理解不了但又不得不读的词汇。
朱桂用了一柱香的功夫把拍卖的规则读完,然后命人抬上了第一座钟“鼠”钟。
台下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
虽然规则中已经说了所拍的东西是刚刚从草原那边运过来计时所用的钟,但因为大明这边没有一个人见过这东西,所以说了也等于白说,每个人都是第一次见到。
“各位,有什么想问的?每人只限一个问题。”主持人朱桂道。
“我要怎么知道这个钟是准确的呢?”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站起来问。
“可以用日晷来找正,只要在正午时把这钟拿出去与阴影对比即可。在正午的时候,日晷的阴影是一天时最短的,我们就把这个时间定为中午十二点,也就是这里。”
朱桂边说,边在钟上指给了台下的所有观众,其实;也只有二十四五人而已。
富态的中年人坐下了,另一个坐得近了的年轻人问道:“那这东西是怎么动起来的呢?”
“这个……”朱桂语塞。
他倒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也有点没办法,虽然前一天朱瑜到他这里来,拿出的钟就是这样,而且还拆开后盖给他看了一下,但具体到每个零件是在做什么的,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不过很快,朱桂灵机一动,回道:“为什么这个东西能动起来,还请这位公子把这钟表买回去研究一下,今天拍卖会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不在这里展示给大家看了。”
“买就买,起价是多少?”那年经人一抱胳膊,问道。
“一万两银子起,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千两。”朱桂无奈,这是他刚刚就说过的,显然,这年轻人上课没有好好听讲。
“才一万两,好说!”那年轻人把腿也翘了起来,“一万二!”他比了个手势。
“一万二!”客串司仪加主持的朱桂大声道:“还有没有想买的?”
“一万六!”另一个年纪与年轻人相仿的人大声道:“本人就是属鼠的,这个钟我要定了。”
“呵,想要的话就看你有没有那么多银子了!”年轻人冷笑,“一万八!”
朱桂没见过之前朱瑜在京城商会搞出的那场拍卖会,不知道这种场合是最容易上头的,所以,看到两个年轻人才刚刚开场就扛在了一起,惊诧莫名。
“二位公子冷静,这里还有十一座钟,不一定非要顶着一座抢。”
比较单纯和耿直的皇子朱桂开始劝了。
朱瑜坐在拍卖会场的一角,他看着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年轻人。
就朱瑜打个愣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把价格抬到了三万多两,还在慢慢的往上抬,但是最开始叫价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意向了,只是有气无力的在一千一千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