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
他冷冷地盯着宿窈,宿窈笑:“别这样看着我呀,周律师,你换个思维想,我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你就已经做了我男朋友该做的事,提前履行了你身为男友该履行的义务。”
周时衍一点都没被她糊弄到的说:“但是没有享受到身为你男友该享受到的半分权利。”
宿窈说:“怎么没享受到呢?你仔细想想,我要是在上学期间,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那后来我第一个交往的男人是谁。”
说着,她还叹了口气,嫌弃地看了周时衍一眼。
“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那可是干干净净,什么感情经历都没有过,你不是,你跟苏格都好了那么久,是个人尽皆知的二手货了。”
周时衍神情一顿,忽然再次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宿窈就又说:“结婚也是,你当初跟苏格也是要办婚礼的,所以我是头婚,你是二婚。一般二婚的男人都不是很值钱,周律师,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我,说到底,我跟你在一起是亏了。”
周时衍觉得她的逻辑是有问题的,她这是诡辩,但让他去反驳,他也无法具体反驳出来。
问题的纠结点在于,这个事跟苏格这个人有关,而跟苏格有关的事,他又确实是有些亏欠宿窈。
到最后,他自己就沉默了,也不再揪着宿窈跟祝融过去那点事不放了,一个人在一边安安分分。
宿窈在喝饮料,看他一个人挺沉默的,也就给他倒了一杯。
该如何处理一个男人的无理取闹呢?当然是情绪稳定地陪他一起无理取闹啊。
谁还没点旧账呢,既然要翻,那就一起翻呗。
这事,宿窈以为就这样翻篇了。
结果周时衍在开车带她离开的路上,突然把车停下,去路边的花店买了特别大一束花。
宿窈原本觉得好歹是个祝福,是把婚礼的捧花给带走了的。
周时衍把这大束花拿回来,直接放到她怀里,硬生生把那束小的挤的没地方了。
“拿着。”
宿窈觉得他这人,有时候真的是有些小孩脾气。
较劲起来,幼稚的可爱。
她也懒得跟周时衍计较了,听话地抱住了他这束大的,又把小的放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周时衍的表情这才露出几分满意。
忽然又问宿窈:“你最后给了多少礼金?”
宿窈说:“什么礼金?”
周时衍:“你说什么礼金?”
宿窈说:“这个啊,你问我做什么,你想想你自己给了什么数字不就知道了。我跟你是一家的,一家人难道还要出两次钱,完全没这个必要的。”
周时衍的表情这回是真的放松了下去,没有一开始那么紧绷了。
宿窈看着他情绪外露的侧颜,悄悄在心中评价:真的挺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