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诚恳的看向张大妈,“不过您要真的相信我,张大爷也愿意相信我,那我愿意试一试。”
就在刚刚,他们七嘴八舌,我心里不断打鼓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轻音。
像是清风吹来的树叶,轻轻敲打着我的耳膜,响起的,是我自己的声音——
“谢叔,如果我做了您徒弟,一定会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那是我曾经说过的话。
一瞬之间我便懂了。
师父在变相的告诉我,要相信自己。
既然在金姨店里我都能毛遂自荐,这找上门的事主,我为什么不试试呢。
更何况,事情已经堵在这里,气氛完全被刘小温烘托上来了。
我要是一味地拒绝,倒显得没有人情味儿了。
“闺女,我信得过你,太疼了,嘶嘶,我头皮都疼呀。”
张大爷痛苦的哼哼,脸上毫无血色,“只要你能给我止住疼,你就是我老张的救命恩人啊。”
“大爷,您快别这么说,先坐一会儿。”
我见老人家疼的难受,就搬出廊下的椅子,顺便又找出两个软垫,让张大爷能先坐下。
这一忙活起来,看热闹的街坊无端有些兴奋,“哎呦,给看了!这是要亮真招子了。”
“那你看,三爷的收徒标准很高,这小姑娘的能耐一定很大。”
议论声若有若无的传到我耳朵里,难免让我更加紧张。
能做的就是摒除杂念,先知道张大爷是什么病,多疑难的杂症。
张大爷疼的哎呦连天,没办法完全坐下去,只得半个屁股搭边儿欠身坐,“不行啊,闺女,太疼了,神经扯的我脑袋都疼啊……”
神经?
“张大爷,您具体是哪里疼,患处在哪里。”
我询问着,张大爷这一坐下,重心也放得低,头顶花白的头发便入了我眼底。
定睛一看,他发丝下有很多红色的水泡。
一连串一连串的,都是水汪汪的包。
有几个还破了,流出黄呼呼的东西,结的黄痂。
成片的黄在他头皮上,有小小的颗粒感。
像是沙漠里的黄沙呼在了他头皮上,看着都难受。
我想起自己早先唇角起过得泡。
儿时我有过的一个毛病,一上火就满嘴起大泡。
开始时就是这种水汪汪的包,涨涨的疼,嘴会肿的像香肠一样。
最后包破了,结成黄呼呼的痂,得全部脱落后才能好。
蔡爷爷有个偏方是让我去咬锅底,半夜去咬,嘴唇会沾上锅底灰,能好的快点。
后来我知道锅底灰也叫百草霜,它是一味中药,有解毒散火的功效。
再长大点凤姨就带我去医院看了,说是缺乏维生素b族,经常吃一些,能预防。
学名就是口唇疱疹,渐渐地我也就不犯这个毛病了。
张大妈也说张大爷得的是疱疹……
这玩意儿还能长到头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