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黄清若会在两个月嫂的眼中看到同情。
同情啊……
一个刚生下孩子就失去丈夫的女人,或许是应该被同情。
黄清若自己又把路昂送给她的围巾、帽子和手套戴上。
她原本是想后面陆陆续续地自己再去把路昂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一点一点地拿回来。
结果她病了。
东西就交由尹助理带着警卫帮她搬回来。
由于她基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套、围巾和帽子也就基本没什么机会戴。
暖和了一会儿之后,黄清若又重新轻装上阵,出去吃饭。
月子餐的一部分,在她生病之后,就改为药膳。
黄清若没有吃药治疗感冒,吃的是药膳。
两位月嫂担心她吃药的话,会影响之后的母乳。
两位月嫂都默认,等孩子从保温箱里出来之后,黄清若会喂孩子喝母乳。即便现在黄清若连孩子的照片看都不看一眼,不关心孩子每天的情况。
她们很有经验,以前也没少碰到过一些母亲在孩子出生之后会有短暂的抗拒心理,但终究会敌不过身体的激素分泌出的母爱。
黄清若认为两位月嫂想多了。
不过黄清若嘴上没说什么。她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动不动就吃药,所以认同了药膳。
而药膳……是梁京白指导两位月嫂做的。
梁京白没说。
两位月嫂也没说。
黄清若却在吃的第一口,就猜到了。
莫名地猜到了。
因为她想起了去年她住在半山别墅里,有一段时间,冰箱里提供给她的做饭的食材,做出来的味道很不好的食物,有一点类似的味道。
应该是其中有一味和她现在吃的药膳一样的食材。
当然,现在的药膳,比曾经难以下咽的东西,好入口多了。
猜到了,黄清若也没有去求证。
她同样不说,当作毫不知情。
吃过午饭,黄清若抄了会儿经文。
抄经文,是黄清若坐月子期间,一旦空下来,就会做的事情。
出不了门,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工作上的琐事不足以占满她的全部空闲,某一夜的午夜梦回醒来,黄清若就拜托月嫂到隔壁民居里去借来一套笔墨纸砚。
管乐回霖江之后,梁京白没换地方,仍旧住在隔壁的民居里。
三更半夜黄清若迫切想抄经文,而又没办法立马买到笔墨纸砚,最快捷的方式自然是跟梁京白要。
她相信梁京白即便是装样子,也肯定会装得周全,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带着工具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