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的锁不知何时修好了。
她无视梁京白,走去拿牙刷。
昨天她就发现,牙刷虽然有两支,她一支、梁京白一支,但牙杯只有一个,两支牙刷放在同一个杯子里。
现在黄清若也就是把梁京白的那支牙刷先取出来,带着牙杯和她的牙刷,到外面去洗漱。
洗漱的地方在围栏边上。
围栏的某一个有一个稍微矮点的缺口,与围栏的齐平之处有个水龙头管子。
梁京白给她拎的洗澡水,就是从这个水龙头管子出来的。
黄清若拧开管子,装了一牙杯的水,从杯中水隐约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中年女人的面孔。
她愣了一愣,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她重新看回杯中水。
恍然间,她明白过来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刷牙的事情都暂缓了,立刻飞奔回里面。
“你给我戴面具了?”从黄清若的个人无感上,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脸上多了东西。
倒是这人皮面具的手感非常地真实,她摸出了中年女人脸上的皮肤被岁月留下的凹凸不平。
她之前还质疑过梁京白戴着人皮面具会不会不透气,梁京白骗她说让她亲自感受,她着了他的道。
现在真的给她机会亲自感受。
她的感受是没有感受。
黄清若非常地吃惊。
这哪里是人皮面具?这分明跟换脸没区别。
当然,目前她尚不可知,是不是因为她戴的时间还不够长,所以才没有感觉。
梁京白收尽她全部的新奇神色。
非常难得,她的脸上会出现“新奇”。
再珍贵的文物都无法像现在这样惊起她的波澜。
“嗯。”梁京白摆着碗筷。
黄清若忍不住探究:“你哪里找来的会做出这种人皮面具的师傅?”
毫无疑问涉及行业机密,她问了大概率也不会有结果,可她很难在这件事上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发现梁京白戴人皮面具已经够神奇的了,现在的亲身体验叫黄清若更为惊叹。
算是完美的犯罪工具吗?过安检的话,能被扫出来吗?……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她揣了一肚子。
出乎她意料的是,梁京白回答她了:“梁冕。”
黄清若得寸进尺地又提出新问题:“冕师傅怎么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