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用品黄清若则照旧拆了他柜子里的洗漱包。
一如既往地存放有两份。
永远不变的两份。
今天黄清若还带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过来。
洗完澡出来,黄清若就占用了禅桌空出来的那一半,和梁京白以互为斜对面的位置坐着。
他抄他的经文。
她备他的课。
不多时,梁京白突然出声:“时间差不多,你可以去厨房自己端药。”
黄清若的眼睛从电脑屏幕上转移两秒道梁京白的脸上:“六哥又不是没为我端过药,现在也帮我端来,又如何?”
梁京白淡淡道:“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倒是越来越不客气。”
黄清若虚伪道:“感谢六哥对我越来越包容。”
她看回电脑,静待梁京白接下来会不管她喝药还是强迫她去端药,抑或他亲自——
她尚未想一个轮回,梁京白便从禅桌前起身。
黄清若就这么目送他的身影走出去。
很快他走回来,端着药。
搁在她面前的时候,黄清若抬头与他对视。
这两天他都特别好说话,她越来越觉得诡异。
“药里下毒了?”黄清若问。
梁京白回答:“嗯,鹤顶红。”
“……”黄清若恍惚回忆起,先前有一回,她问过他给她喝的是不是堕胎药。
今次她没机会问他堕胎药。
因为前天晚上他们俩有做措施——梁京白带着计生用品,百分之百地验证了,他那晚确实就是专门去睡她的。
黄清若一口干了,然后把药放回桌面,没管——难道还要她洗碗?之前她在这里喝药,就没洗过碗,这回更不可能洗。
梁京白一直没走开。
她都喝完药了,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他监督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还盯着她。
“怎么了?”黄清若问。
梁京白没说话,绕回他的位置里。
黄清若顶着舌尖的发苦,记起来找他讨要:“话梅糖还有没有?”
上一回在这里,她喝过药之后的那颗话梅糖,她念念不忘。
梁京白重新抓起小狼毫:“没有。”
黄清若其实又瞧见柿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