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利刃,再看看小姑娘那瘦小的身子,众人都不忍观看。
这万一要是出个意外,从高处掉下来,不得被削皮切骨啊?
女孩站在刀架后面,面对着甜宝这边,女孩眼中闪过的恐惧也就被她捕捉到了。
甜宝不知道该怎么阻止这场表演,只能在心里暗暗地为那个小姐姐祈祷,祈祷她能平安无事地从刀架上下来。
猴面女孩在众人的屏息中,抬起脚踩在了向上竖着的刀刃上,手攀在木桩上,就像爬梯子一般,一步一步,慢慢地登上了刀山最上面,然后从背后掏出一张牛角,放在嘴边呜呜地吹起来。
古朴苍凉的号角声在街上回响,站在高高的刀山上的女孩引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收钱的两个汉子笑得合不拢嘴,谁也没去关心那个从火海上下来正默默处理伤口的狐面女孩以及还在高高的刀架上的猴面女孩。
吹了一会号角,猴面女孩收起牛角,翻到刀架上的另一面,缓缓往下爬。
不知道是饿得太过还是因为恐惧,在还剩下最后两格刀刃时,女孩的脚突然踩空,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
幸好,她死死地抱住了木桩,稳住了身形,才没有直接往下面的刀刃上摔下去。
但是那只踩空的脚,却还是被刀刃划了一下,鲜血如注。
围观群众一片哗然,都觉得这太残忍了,一不小心就得死人的节奏啊!
两名收钱的汉子被人骂狠心,利用小孩子挣钱,脸上也绷不住了,那个敲锣的男人转身去道具堆里找出一条长长的皮鞭,劈头盖脸地向刚刚落地的女孩身上抽去。
“住手!你怎么还打人呢?”
“她都受伤了,快叫大夫来看看啊!你要草菅人命吗?”
“不是自己的娃儿不心疼,看这女娃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能这么虐待孩子呢?”
众人的指责,令敲锣男子脸上一阵涨红,他粗声粗气道:“这两个小贱种就是老子的人!她娘偷汉子跟人跑了,这俩贱人也不知道是谁的贱种,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她们养大,她们给老子挣钱是天经地义的,要你们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众人一噎,仔细看看已经摘下了面具的女孩的脸,跟那男人还真有几分相像。
不过男人长相粗犷丑陋,两个孩子却长得端正清秀,估计是更像亲娘一些。
有大婶就骂道:“这一看就是你的种,你自己的闺女不好好疼惜着,怎么这样虐待她们?真是枉为人父!”
那男人却不以为意,嗤笑一声:“只有她娘那个贱人才知道是不是我的种!毕竟,把她拐跑的,正是我那同母异父的弟弟!”
“啊?”
众人不由得哗然。
这,这还真是狗血啊!
同母异父的兄弟,长得肯定也比较相像,这到底是谁的种,还真不好说。
猴面女孩已经又羞又愤得掩面痛哭,在道具堆里处理烧伤的女孩也已经摘下了面具,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抱着猴面女孩抱头痛哭。
“哭哭哭!哭你娘的丧!好好儿的表演,你们两个都差点给我搞砸了,成心的是吧?死贱种,还反了天了?今天不把你们两个小贱人打死,我就不姓王!”
姓王的男人一看到这两姐妹都受了伤,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挣钱的机会,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又挥起皮鞭,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孩打去。
啪啪声中,两个瘦弱的女孩被抽得站立不稳,放开了抱着对方的手倒在了地上,那男人还是不罢休地继续挥鞭。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