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让打听的消息有眉目了。”
崔韫去盥洗室沐浴,温热的水,好似能洗去一日的疲倦。
隔着一道屏风,即清述话。
“那妇人是重秉文从牙婆手里买的,起先是念她可怜。”
本是打算卖去花楼的,姿色自然是不差,生的白净。
重秉文不敢在外沾花惹草,可耐不住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妇人颇有心机。
好不楚楚可怜的求着重秉文给寻个住处安顿。
男人么,便是家中娇妻比这妇人美上千百倍,也总会心软。
再后来,两人成了事。妇人榻上主动配合,好哥哥的叫着,让他骨头都酥了。
这可不是宣嫒这种正经女娘能做的。
也便尝出了滋味。
有一有二便有三。再然后是不可收拾。
重家得知此事后,曾惶恐过,可到最后,到底选择一并瞒着。
宣嫒发觉后,重秉文苦苦哀求。又是好一番发毒誓。
崔韫只觉不堪入耳。
敢娶宣家女,自然得做好敢辜负的准备。
“不必说了。”
他沉沉出声。
“是。”
即清退下。
崔韫沐浴毕,换上干爽的便服。
膳食也准备妥当,夜深自该吃些好消化的,即馨送来的是面食。
崔韫动筷子前,随意的问了句。
“那边没事吧。”
即馨:哪儿?
即清恭声:“无事,影五传信过来,说沈娘子一切安好。”
“只是……”
崔韫抬眸看他。
即清:“晚膳是主院陪着崔太夫人一同用的。免不得惹了一些公子哥的眼。”
表姑娘又如何?这可是崔宣氏喜欢的表姑娘,不说公子哥便是他们的母亲都有意无意的向沈婳打听可有许了人家。
崔韫搁下筷子。
‘啪嗒’一声。
“她如何说?”
即清实事求是:“沈娘子对众妇人扯了谎。”
崔韫面无表情。
那就是说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