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自然无人在意。
沈婳苦闷的喝下崔韫送来的那一勺药。
不知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偏偏是种无法言明的感受
大概,不是亲兄长。
表的就是表的。
眼看着崔韫还要再喂,沈婳身子不由向后仰。
她伸手去挡。
“手还酸吗?”
沈婳憋屈:“不酸了。”
不等崔韫再问。
她幽幽说:“我自己能喝。”
崔韫将药碗送到她手上,转身落座。
沈婳将药勺取出,放一旁搁下,板着脸将湿润的唇对到碗沿。
看她用下,崔韫也不曾动筷。
“下回自觉些,吃药也要让人盯着,连绒姐儿也不如。”
放到往前,沈婳早就反驳了。
此刻,她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从崔韫一入屋,她便不对劲了。
崔韫眯了眯眼,到底没多问。
桌上的几道菜,眼下有些凉了。
沈婳也没挑剔,她捡起玉筷,随意夹了最近的几道菜。
“东院若住着不顺心,不妨自个儿在府内挑一处院子。”崔韫淡声问。
沈婳:“不了。”
左右等她待够了盛京,就要离开。大好河山,总要去瞧一瞧。
崔韫颔首。
“明儿我去宣府,你可要一同?”
沈婳看他一眼。
“不去。”
两人再无话。
只留下烛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响,并无其他。
等用了晚膳后,奴才过来撤菜。
崔韫起身,就要离去。
“你——”
沈婳出声。
“今日为何过来陪我用膳?”
崔韫转身,审视的视线落在女娘身上,属于她的低落好似无处遁形。
他的嗓音总算有了些许波动。
他没应。
只是问。
“那你又是为何如此愁眉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