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绒大手一挥:“全戴上,亮瞎那群人的眼。”
沈婳:……
刚出西苑,就见崔绒紧张兮兮。
“这个时辰我二叔定在外头等着了,你醒的太迟了。等着被骂吧。”
“我让他等了?”
“他都没派人过来,你催什么?”
“做男子的,总该有定力,往后他娶了妻,还得等九个月瓜熟落地。权当提前磨磨性子。”
崔绒结巴:“真……真的吗?”
阳陵侯府外停靠着一辆马车,即清候在车前,见沈婳她们出来,连忙搬来踩脚凳。
崔绒先爬入内,她刚要告状,就听沈婳入内,疲乏的按住额。
崔绒不免后怕。
她一侧头:“二叔,沈姐姐不是故意迟到的。”
“她实在是为你好。”
崔韫的视线从书上挪开。
崔绒抑扬顿挫:“真的!二叔今儿也就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回头还要等九个月。”
“谁同你说的?”崔韫问。
崔绒的手毫不犹豫的点向沈婳。
沈婳规规矩矩的去角落坐下,见状蹙眉:“我说的不对吗?”
“难不成还委屈你二叔了?”
“女子生产可是遭了罪的。”
崔韫捏着书的力道再加重。
他的手抵在唇间,轻咳一声。他着实还不曾想的这般久远。
昨儿还躲着他,今儿就考虑这些,沈婳的性子倒是多变。崔韫下颌线绷紧,他眸光微闪对上沈婳。
她总是若即若离的同时,试图让他选择自投罗网。
不愧是九岁就邀小生用饭的女娘。
此法,也的确有效。以至于崔韫,愈发舍不得她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