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蓦地朝声源处看去,遗憾的是没瞧见人。与此同时,周遭的景象一点点变得模糊。
景象跟着崩塌和消散。。
最后留给他的,只有乔姒轻柔苦涩的嗓音。
“又是一年了啊。”
与此同时。
昏迷了的崔柏倏然睁眼。随即是穹空不加修饰的惊喜声。
“少将军,您昏迷了两日。总算醒了。”
两日吗?
可他倒是像经历了半辈子。
崔柏异常沉默
少将军是温和是出了名的,可他如今这般穹空只觉不对,忙道:“属下这就去请军医过来,给您瞧瞧。”
往外走时,他又止不住嘀嘀咕咕:“昨儿下了暴雨,善城那边刚传来信,说是山体塌方的厉害,埋了不少人,将军本还在帐内守着您,得知此讯,派了几支军队过去支援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道惊雷。
崔柏毫不犹豫的起身,大步朝外而去。
他记得。
善城受灾的第二日,被破,赤城险些失手。
崔旸的军营和他所住的地儿很远。
崔柏翻身上马,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马蹄溅起一地的泥泞。
“父亲!”
他入账:“儿子有事同父亲提。”
“很急?”
崔旸纳闷:“你可知善城灾区严重。为父还需……”
崔柏打断:“善城东山那边偏僻,本不该死那么多人。偏偏前阵子大兴动土,说是要建一座道馆。开的工钱也高,善城年轻靠力气过活的男郎去了四成。儿子说的可对?”
他直勾勾的看着崔旸。
“您说,这是天灾,还是人祸?”
“你是刚醒,神志不清?”
他也无需崔旸回应。只是万般慎重的,同他说了个字。
“急。”
崔旸深深的看着他。崔柏从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两人都是武将,有半点风吹草动就能察觉,倒不必担心对话让人听了去。
崔柏知事态紧急,不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