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依然心中有愧,挨骂时自然是一声不敢吭。
她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冲动造成的局面,给周围的朋友带来了伤害。
她只顾着自己的心情,没有考虑到其他人的感受,也难怪聂教授会被她气得直跳脚。
骆南风见不得凤依然再受苛责,为她求情:“教授,这件事我也有错,您要想骂人的话,还是先骂我吧。”
聂予忍看了骆南风一眼,冷笑道:“既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给依然带来麻烦,你还一意孤行的为了私欲我行我素。可见你在做决定时,并没有真正站在依然的立场为她着想。”
骆南风自知理亏,低头认错。
聂洛见不得气氛变得这么压抑,和稀泥道:“哥,你有骂人的时间,不如想想办法如何解决眼前的麻烦。”
聂予忍反问:“这世上没什么麻烦是解决不了的,就看你们想不想解决。”
聂洛轻哼:“说得容易,你倒是解决一个给我看看。半个小时前,轩辕墨辰被他爸强行打晕拖走,你是没看到轩辕烨的架式,比土匪强盗还要可怕。”
“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此狠手,我绝不相信他能容得下依然继续留在南城给他们一家子添堵。”
想到轩辕烨雷厉风行的手段,骆南风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教授,依然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错失这样的学生,不但是您的损失,也是整个阙明的损失。”
“无论如何,依然绝不能在学业未完成的情况下被强迫退学。”
凤依然见所有的人都在忧心着自己的前途,心底生出一阵愧意:“因为我的事情而害得大家愁眉不展,让我过意不去。”
聂予忍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啊!”
凤依然干笑一声,试图将话题扯向别处:“教授,您在外地发现的那座古墓,有研究价值吗?”
聂予忍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工夫关心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凤依然耸了耸肩:“人活一世,总会遇到千奇百怪的挫折。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说不定是上天给我的考验呢。”
聂洛也被她的言论气着了:“你还真是想得开。”
凤依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将事情搞得太过复杂。如果我的离开可以让牵连者恢复最初的人生轨迹,这样的牺牲还挺划算的。”
聂予忍瞪向她:“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大公无私的一面。”
聂洛打断二人:“其它的先别讨论,哥,关于这件事,你有没有具体的解决方案?”
这个问题将聂予忍给问住了,他满脸纠结地揉了揉下巴,无奈地说:“有了轩辕烨的介入,这件事不好解决。”
他抬眼看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骆南风脸上:“你父亲有没有告诉过你,聂家与骆家,之于轩辕家是怎样的存在?”
骆南风面色微沉,不愿意去面对这个问题。
聂予忍嗤笑了一声:“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心中的想法,看来你对自己的家族定位已经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