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司徒澈固执地强调:“养父母对你再好,始终差了一层血缘羁绊。如果有寻找亲生父母的契机,你为什么不考虑去尝试?”
凤依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司徒澈不认同地反驳:“你觉得寻找亲生父母是在浪费时间?”
“难道不是吗?”
凤依然觉得彼此的观点出现了偏差:“他们生我而不养我,甚至无情地将我丢弃在火车站任我自生自灭,这样的父母,我找来做什么?用事实来证明我这个多余的小孩,存在感有多廉价吗?”
司徒澈急切地辩解:“你怎么知道自己是被遗弃,而不是与家人意外走散?”
凤依然笑出声:“你理解能力没问题吧?意外走散?我被我妈捡到时,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别说走,就连爬动都很勉强。你来给我解释解释,那么小的我,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跟家人走散的,超能力?”
司徒澈被怼得一时语窒,憋了半晌,才干巴巴地给出另一套说词:“说不定是因为某种外界因素而导致与双亲失散。”
凤依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对我真正的身世很感兴趣?”
司徒澈轻咳一声,故作不在意地解释:“我欠了你一条命,总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将人情还给你。”
“可目前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少之又少,这让我心生愧疚、回报无门。我手里有一些人脉,如果你对自己的身世感兴趣,我可以不计代价地帮你找到亲生父母。”
“不必了!”
凤依然对这个提议毫无兴趣:“我对目前的生活满意,不希望不相干的人涉足我的私人领域。”
“如果我真想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无需借你之手,自有寻找的途径。我不找,是单纯的对亲生父母姓甚名谁没有兴趣。如果你真想还我人情,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了。”
司徒澈还想继续坚持,被凤依然冷声打断:“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身世这么感兴趣,既然你提到了这件事,我就说说我的观点。”
当着司徒澈的面,她将宝石手链拎到他面前:“你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子,应该看得出来,这条手链价值不菲。”
“这背后意味着什么,相信你我心中都很清楚。买得起这种手链的家庭,最少在中产以上。”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通过路边摄像头,或是指纹采取,想要寻到自己丢失的小孩,并非一件多麻烦的事情。”
“虽然我这番话说得过于片面,但时间整整过去了二十年,假如我亲生父母想要找我,有没有必要拖到今时今日?”
凤依然将手链朝司徒澈的方向又递了递:“将成人戴的饰品贴身放在不足月的小婴儿身边,这本身就存在着解释不清的矛盾。”
“小孩子身上多数会佩戴一些拥有吉祥寓意的金银福锁,而这条刻有然字的宝石手链,明显与小婴儿这个身份设定并不匹配。”
“从侧面不难判断,亲生父母将我抛弃之前,应该做过一些思想挣扎,既不想继续对我尽到抚育责任,又担心没有生存能力的我被抛弃饿死在外面。”
“为了让良心过得去,他们将这条价值不菲的手链连同我一起放在襁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