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聂予忍忍俊不住笑出了声,笑了一会儿,他言归正传:“说说吧,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凤依然交叠双腿,咬着吸管漫不经心地喝着饮料,面对这个问题,她颇为随意地点了点头。
“日子虽然平淡了些,胜在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唯一让我遗撼的就是,当年走得过于匆忙,没有正式跟聂洛告别。”
“当我安稳下来想联系她时,已经联系不上了。没想到身为她哥哥的你,对她的行踪也是一无所获。”
聂予忍轻笑一声:“她和秦朝阳一样秘密太多,不能问,不能说。与这类人相处,保持适当的距离,对彼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顿了片刻,聂予忍说出自己的想法:“早知道两年前你联合秦朝阳帮你策划那场死局,我一定会站出来反对。”
“依然,这个决定荒谬,除了暂时得到解脱,你根本无法从中受益。”
凤依然对此并不后悔:“当时那种情况之下,继续折磨彼此,只会摧毁我们的毅志。这条路,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选择。”
“死局不代表结束,也许是人生新篇章的开始。秦朝阳初时也像你一样提出过反对,听完我对利弊的分析,他最终决定站在我这边。”
聂予忍恨铁不成钢:“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用了一种很愚蠢、很幼稚的方式在逃避现实。”
凤依然笑容不变:“开心就好!”
聂予忍咄咄逼人:“你真的开心吗?好好的一个高材生,本该拥有大好的前途,却为了儿女私情放弃学业,以假装死亡的方式躲到小城市荒度日月。真不知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收了你这么一个笨徒弟。”
凤依然小声抱怨:“老聂,你用电话轰炸的方式将我召回南城,声称有重要的项目要我参加。”
“你所说的这个重要项目,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数落我当年的决定不够明智?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天就买机票回去。”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
凤依然放下饮料瓶:“当年离开这里时,我曾对自己发过誓言,今生今世,不会再回到这里。要不是你在电话里摆出一副求救的姿态,我怎么可能会违背原则,踏进这处伤心地?”
听她振振有词,聂予忍只能放下说教的姿态,认真说道:“我召你来南城,有很重要的项目需要你亲自参与。”
“这两年你在攻读稀有语言学,对很多失传的文字应该略有了解。不久前,我的团队在省外发现了地下墓穴,没找到金银器物,倒是找到了几本天书。”
凤依然诧异地问:“天书?”
聂予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天书是我们团队暂时给它取的名字,取名为天书,是因为书中所记载的文字没人认得。”
“从字的形状来看,有点类似古代的梵文。找你来南城之前,我曾将书中的文字以图片的形式发给几位专研于古代文字的老教授。”
“他们看过,纷纷表示解读不出文字的含义。无奈之下,我才想到让你过来了解一下。”
“梵语?”
凤依然支着下巴,锁紧眉头:“我对这类语言了解得也不是很详细,虽然读过相关记载,实际接触的机会却少之又少。老聂,我要辜负你对我的一番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