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她曾经的少年郎牵着别的女孩像只自由的鱼从她面前游过。她不敢看,也不愿相信。他在另一座城市啊。
“怎么了?你看见谁了?脸都快埋墙里了。”余兰眼见,早就发现她不对劲。
“谁啊?姑姑。”夏蛮也十分好奇。
“没什么啊,看花眼了。”
“哎,刚才这么多人飘过,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好肯定是男的。”
“为什么?”
“因为,你脸红了。哈哈。”
“兰姐,你少戏弄我了!小心嫁不出去!”
“嘿,这么狠毒啊!我敢嫁还没人敢娶呢。”
“为什么?”
“这世上,没几个男人会喜欢比自己厉害的人。”
“嗯。”知了点头。“那兰姐就找比自己更厉害的人啊。”
“嘿。”余兰脸色一暗,随即笑道“正说你呢。你倒是狡猾,戏弄起我来了。”
“哈哈!是兰姐自己说的嘛!”知了大笑,她很久没有这么发自内心的快乐过了。这条银杏小道满满都是桂花的芬芳。和山坡上青草的气息完全不一样。
“对了,兰姐……这附近有大学吗?”
“没有。”
“刚才那么多人去哪?”
“这附近有一个溜冰场,有滑板比赛,这些人冲这去的。怎么对这个这么感兴趣?”余兰一脸坏笑。
“就问问。”知了暗松一口气。或许自己眼花了,或许,他只是来参加完比赛就回去了。
愉悦看着越来越冷清的院子。墙外,狗子时不时探头探脑看着他。
“有事?”愉悦声音不咸不淡。一股怨气无形中迸发出来,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大哥一定是神仙。我想……”狗子一脸谄媚,刚要说出嘴的话硬生生逼回肚子里。愉悦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割得他脖子凉飕飕的。
“我该死!我啥也不说,我掌嘴!”狗子一脸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夏知了去了哪,落落姐可能知道。”
“我可不知道,她没告诉我。”落落没好气回他。“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想和知了过日子?却把包榕肚子,搞大了,是个人都做不出来!你是人吗?你懂如何做一个好丈夫吗?”
愉悦觉得这声音甚是尖锐。不由掏了掏耳朵。
“愉悦……”这声音苍白无力,似乎随时都会逝去。
愉悦走进卧房,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魏雨。
“魏雨。莽子。”这名字可真傻,就像眼前这人一样。
“落落,我想和他说说话,可以吗?”
落落点头,抱着魏桂静静等在门外。
卧房内,两双眼睛都探究打量着彼此。
“连我这世界上公认最狡猾的东西都猜不透你。”
“我也是,好好的仙人不做,垂死挣扎,躺在这。”
白狐剩下的灵血都用来维持这薄弱的人形了。
“我认识你,很多年前,我就认识你,那时候,我们一起在林间自由自在奔跑,多美好。”白狐缓缓闭上眼睛。
“别说了!回不去了!你知道对神仙最大的惩罚是什么?是落入这人间炼狱!多年前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