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首挺胸,一副皇后的架势。
顾厌白吃惊的看着姜倾梧,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传来冷笑声,“我?跪你?”
“我实话告诉你,这天下还没有人能让我下跪,敢让我下跪的。”
姜倾梧听着顾厌白的话,想起曾经在大皇子燕北府里。
燕北身为大皇子,也曾恭恭敬敬的冲他行礼下跪。
说着,顾厌白便转身而去,姜倾梧见状,急忙追了过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谁啊,凭什么不跪。”
顾厌白笑着看了看姜倾梧,随即忽的停住脚步,朝其凑了过去,抬手忽的勾过她的鼻尖。
“奸诈女子,想套我的话是吗?我偏不说。”
姜倾梧见转身疾步而去的顾厌白,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
似乎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勾她的鼻尖。
【小丫头真狡猾,想要风筝啊,我偏不给……】
动作,声音,笑容,就连这情景,都似曾相识。
姜倾梧看着走远的背影,一溜小跑朝其追了过去。
“喂,你答应了要去找那两人,你要去哪找,我跟你一起啊。”
重回廊庭宫,还是一样的寂静狼藉。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了昨夜的阴森,却覆上了一层清冷。
姜倾梧一身华贵,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像是一个另类一样。
“姑娘,奴婢四处去看看。”挽月低声凑过来。
“小心点。”姜倾梧点了点头,随声附和着,转头看到了顾厌白。
一身月光白的广袖锦袍,水墨刺绣透着文雅,一副干净纯洁的世家公子模样。
有那么一瞬间,姜倾梧有些恍惚了。
这样的白净清丽,身姿凛然,怎会是儿时被下毒,少时被追杀。
身陷扶耶族,颠沛流离多年,在阴暗中一次次死里逃生的人。
“不要以为我没看你,就不知道你在看我。”顾厌白侧身抬眸,看着远处一棵银杏树。
丢下一句话后,便飞身一跃跃上树梢,取下树梢上的半块黑色布料后,又飞身稳稳落地。
姜倾梧回过神来,忙朝其迎了过去,“什么?”
“这料子像是很值钱似得……”顾厌白盯着布料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