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是要问这个,而是想问你,有没有告诉他,请他不要把范伯伯的事告诉念姐。”
“哦。”阿美说,“我告诉他了,他说他明白的,不会乱讲,要你不要担心。”
“那我就放心了。”我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她?”
“繁先生有安排。”阿美说,“你只要装不知道就好。”
“……”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阿美说,“但请你想想,那颗炸弹是缝在娃娃里的,谁会喜欢那个娃娃呢?”
当然是我的孩子……
要说权海伦,她可真的是十恶不赦。
暴力蛮横不说,甚至做得出谋杀这等事,手段也比一般的谋杀者要更加冷酷残暴。
而且,她也的确是个心理变态无疑,权御明明连接吻都不太熟练,她居然捏造人家有那种X癖。
而且,我现在也只能装不知道了。
保镖是繁华的,人家明显不听我的。
何况如果现在放了权海伦,她就可以参加父亲的葬礼,得到大笔遗产,如果她在葬礼上见到我,肯定也会对我大放阙词,更会将我的保镖绑过她的事戳穿。
我根本就是骑虎难下,真盼望自己是真的不知道才好。
挂了这通电话,我看到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是权御的来电消息。
我回拨过去,他很快便接了起来,语气有点温柔:“睡醒了?”
“是。”我说,“也已经退烧了。”
“那就好,”他问,“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跟我爸爸。”我说,“我爸爸很关心你,要我多安慰安慰你。”
权御说:“只要知道你正在我家,躺在我的床上,我就觉得很安慰了。”
虽然他恨他爸爸,但在他爸爸去世的时候聊这种话题,我还是有点别扭呀。
我说:“你别说这种话……你身边没别人吗?”
“我的意思是,”他语气淡定,“以前不知道你在哪里,想你了,也无法立刻见到,需要提前约你,那种等待非常焦灼。但现在只要回家就可以,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
竟然这么纯洁吗?
我为自己想太多而感到害羞。
无言之际,权御又问:“你以为我在说什么?”
我忙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还是要保持沉痛的心情,甜言蜜语可以慢慢对我讲,时间还多……”
权御没说话。
但我觉得,他似乎是正在微笑。
不过,我完全想象不出他微笑的样子,因为那画面实在是太稀罕了。
我说:“按理说,我睡醒了,应该去陪着你。但是因为孩子们一天没见我了,很想我,晚上会睡不好,所以我……”
“我理解。”权御说,“我派车送你回去。”
车很快就备好了,我收拾好便下了楼。
刚走出电梯,就见大门口的自动门滑开了。
一行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见我就站住了脚步。
是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