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告诉我,说他在车里。
而我刚一下到停车场,保镖就已经等在电梯口了,并告诉我:“权先生的车已经不在了,我们只找到了他的司机。”
权御的保镖并不在,司机则开了一辆其他车刚开,他解释说:“权先生刚刚要我下班了,说他要自己出去办些事。”
我忙问:“他说是要办什么事了吗?”
“没有。不过……”司机看了看繁华的保镖,显出了犹豫。
我忙吩咐保镖:“请你们往后退一些。”
繁华的保镖顿时拒绝:“抱歉,不行,繁先生交代过,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太太一米之外。”
另一个保镖则对司机说:“我们太太问你话,你最好别耍花招,老实交代,否则,我们就帮你交代。”
繁华的保镖看上去并不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挺帅的,但他们脸上冷漠的戾气着实吓人。
权御的司机登时显得矮了半截,望望他们,擦了一把汗,对我说:“太太,我没有想耍花招,只是……”
他压低了声音,说:“最近,权先生似乎生了病,而且情绪很糟,他已经两天没有吃喝,我看得出,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去看妈妈了……每当他感觉压力过大时,总会一个人去那里。”
原来如此。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繁华的保镖又开了口:“你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你跟踪他?”
“呃……”司机小心翼翼地看看他们,对我说,“我毕竟给他开了十几年车了……”
保镖咄咄逼人地问:“十几年就是你跟踪他的理由么?”
“好了。”我制止住保镖,说,“别浪费时间做这些,咱们现在立刻去找权御,我知道他妈妈在哪里。”
权御妈妈的墓地离这里不算远,也就约莫十五分钟车程。
墓地门口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车,因此一眼就能看到权御的迈巴赫。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带着人往里赶。
权御妈妈的墓地很僻静,附近没有其他墓,因此我们刚一靠近就立刻看到了那前面的人。
他蜷缩在地上,就像受了冷似的。
离得近了,方能看清他一动也不动。
赫然就是权御。
他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脆弱得令人心疼。
我连忙叫他,轻拍他的脸。他还有一点呼吸,但十分微弱,我叫了好久,他才微微睁开眼睛,望着我的目光却极为陌生。
我忙告诉他:“你是摔倒了,还是遇到了袭击,能够说话吗?”
权御朦胧地望着我,神情就像是在梦里,他似乎是呆了,张了几次口,最后才说:“是菲菲……”
“是。”我摸着他的脸,尽量柔声说,“是什么情况,告诉我!”
他轻轻摇了摇头,艰难地抬起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就像一块冰。
“我真高兴……”他显然完全听不进去我的话,涣散地注视着我,喃喃地说,“死前能够见到你,我真高兴……”
权御当然没有死,因为我们把他送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