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笑着搂住了我的腰,说:“我是你老公,不是‘这个男人’。”
我下意识地不想在别人面前被他搂着,动了动身子,这时,范伯伯伸手拉住繁华的胳膊,说:“你先别碰她,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繁华顺从地松开了我的腰,看着他说:“我没做什么。”
怎么能叫没做什么呢?
我有点不高兴,说:“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他正在……”
不行,有点说不下去……
脸很热,毕竟人家是一位异性老人。
范伯伯显然是下意识地看过来,问:“正在怎么样?”
但他问完就露出了古怪的神情,肯定是我的脸色让他明白了。
范伯伯好像愣了几秒钟,又看向了繁华。
繁华伸手搂住了我的腰,笑着说:“傻丫头,什么都往外说……”
范伯伯的脸色已经从尴尬缓过来了,轻咳了一声看向繁华,说:“到我房间来。”
说着,逃也似的转身走了。
繁华朝他的背影看了一眼,凑过来在我头发上亲了亲,笑着说:“你突然间出现这种状况把他吓着了,我去跟他解释一下。你乖乖跟孙姨回房间里等我,不要乱跑。”
我说:“我也要一起去。”
我觉得范伯伯跟他谈话的内容会很关键的。
“他可能会说一些让你不舒服的话。”繁华柔声解释道,“比如说你得了病什么的。”
我说:“还比如说你不是我老公吗?”
繁华一愣,随即立刻笑了,说:“他怎么可能那么说?这是千真万确的。”
我说:“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得了病……我觉得他不会骗我,你不能这样隔着我们,就像个骗子。”
繁华露出了尴尬的神情,随即笑着在我脸颊上捏了捏,说:“就你最聪明。”
范伯伯的房间在一楼,进门之前,护士就给了我一个口罩。
我由此想起自己上次进来时范伯伯就强调,说我身体弱什么的,这段记忆很清晰。
一边想着,一边就进去了。
屋里正在通风,范伯伯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见到我顿时露出意外。
繁华见状便笑着解释:“她非要一起来,说是相信您,怕我骗她,其实不是她老公。”
范伯伯收敛起了那副惊讶的表情,对我说:“快坐下,孩子,把口罩戴上,我这是流感,传染。”
我戴上口罩,说:“我记得这个,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必要。”
范伯伯一愣,随即笑了,神色放松了几分,说:“这么说,真就光把这小子一个人给忘了?”
我点了点头,拉开繁华正视图握我手的爪子,说:“好像还忘了一些其他的事,比如是怎么认识您的。”
范伯伯没说话。
我问:“您能告诉我吗?”
“这事不急着说。”范伯伯看向繁华:“你先把情况给我说一下,她是碰着头了吗?头昏了吗?嗯?”
繁华说:“就是我俩刚刚在书房聊天,然后……”
繁华有点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