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菲菲?”
我说:“我要你给权海伦打电话。”
我发这脾气,语气自然是很差,侯少鸿近乎是柔情似水的,说:“好,不过我说什么?”
“告诉她,你不希望她和她哥哥再骚扰我!”我说,“以未婚夫的名义!”
“……”
他没说话。
我催促道:“听懂了吗?”
“好,我这就打。”
挂了电话后,我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对劲:
侯少鸿平时很是果断干脆,怎么今天电话里如此拖泥带水?
想到这儿,我近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了监听软件,果然见提示灯亮着,侯少鸿正在接电话。
如果我能未卜先知,那我一定不要点开这通电话。
然而我只有那该死的第六感,它如一根羽毛似的搔动着我的心,提醒我这通电话很重要。
重要到我几乎没什么犹豫,便切了进去。
很快,那端传来了穆安安的声音:“……我没说呀,我哪敢把这事告诉她?”
“那她怎么突然跟那边翻脸了?”侯少鸿的语气有些着急,“还有谁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她?”
“那肯定就是繁念。”穆安安笃定地说,“她巴不得菲菲知道这件事。”
“肯定不是她。”侯少鸿说,“繁念到现在还躺在ICU,没有醒。她那些手下闹着自立门户,她的阿茂忙着应付这些已经自顾不暇。”
穆安安道:“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
侯少鸿说:“你打给她,旁敲侧击地问问?”
“我前些天刚被她骂。”穆安安说,“她还恨着我呢。”
侯少鸿语气无奈:“你到底对她做过什么啊?”
“我能做什么啊?”穆安安不悦地咕哝,“你不知道她,从小就执拗,这些年性子越发偏激了。”
我偏激?
只是提醒她做过的事,这就叫偏激?
“我倒是不觉得她偏激。”侯少鸿说,“但你不打给她,我要如何问?”侯少鸿说,“她对我戒心太强了,我上次骗她,说我没调查出来,她就很怀疑了。”
穆安安的语速顿时快了几分:“她怀疑,然后怎样?”
“把我灌倒了,也怪我那天太累了。”侯少鸿说,“幸好我只是睡着了,她应该是没问出什么。”
穆安安立刻说:“她不是给你下了药吧?!”
侯少鸿说:“酒是新开的。”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穆安安急道,“她是一杯倒,还带着病,怎么可能灌倒你!”
“那也没事。”侯少鸿轻松地说,“她什么也没问出来。”
“傻瓜啊,她干嘛要问,那丫头会自己做监听器的!”穆安安笃定地说,“你肯定被她监听了!”
她倒是挺了解我的。